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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大功臣刘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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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大功臣刘斐将军作者:主席肉狼
    在我国近廿年来,能以战略家的姿态出现,而且实际掌握作战枢机,在国府,敢与蒋先生为战略乃至军事指挥问题,面红耳赤的争论;在本朝,可与毛、朱,畅论军事问题的人,可说只有刘斐一人。同时,也就凭了他出卖国军战略上整个的布署和作战计划,致使国军虽然拥有现代化的装备和武器,也不能与解放军一决雌雄,而土崩瓦解!于是,刘斐不仅是一个战略家,而且更可算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了! 

    中国知名的军人颇多,但是能够称为战略家的军事人才,倒真是凤毛麟角。白崇禧将军虽以“小诸葛”见称,也曾在国民军北伐,摧毁北洋军阀的战役中屡建奇勋、底定中原,然而时移势异,军事学一日千里,白氏在今日虽任国府战略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实际上却已并不以精于战略见着。至于已故的二位兵学家蒋方震(百里)与杨杰,理论虽高,只合做一个军事教育家,掌理军事教育机构,而且终其身也没有真正而长期的主持过战略部门的职责。 


    英雄莫问出身低 

    这样说来,刘斐究竟是一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呢?他凭了什么可以在国民政府掌管军令,又凭了什么可以充任本朝的要员? 

    事实上,他的出身极微,既不是书香世家,也不是将相门第,只是一个窭人之子。因年少家贫,从他湖南益阳的家乡,跟了一个在军队里面做“特务长”(在过去国军中的特务长,是最起码的军需工作人员,并非做间谍或情报之类的人员,官阶多为准尉)的叔父,混到广西的部队里,充任“录事”,经过一段传奇性的遭遇,获得白崇禧将军的青睐与提携,夤缘而至今日。 

    本来“英雄莫问出身低”,在这里说明刘斐出身寒微,并非是揭人私隐,不过是想说明人有幸有不幸,风云际会,可以平步青云,否则只合与草木同腐!同时,也说明当时广西之用人无私,爱才如命,扶掖后进有为之士的不遗余力。因为与刘斐几乎完全情形相同,从录事、司书,而由白崇禧一手提拔,后来也飞黄腾达的,尚有二人——一个是曾任中央委员的程思远;另一个是曾任立法委员的黄启汉。他们二人与刘斐,都是因为给白氏赏识,送去军事训练机构完成基本教育之后,经过相当时期的服务,再分别送去日本、美国和意大利深造的。不过,论功论过,对刘、程、黄三人,却很难置词就是了! 


    一张条幅换运气 

    上面说道,刘斐原来是在广西军队里面的一名录事,他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可是天资颇高,练得一手好的书法,那时他小小年纪,不仅抄写文件,工整劲秀,并且字里行间颇带一点书卷气,同时,他还能够写大宇,练的是颜真卿的双鹤铭。真是无巧不成书,有一天偶然给白崇禧看到了他替人家写的一张条幅,觉得那笔字写来很有根柢,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一名连部录事的“杰作”,并且知道平常“报告 ”抄写得很好的一个就是他。由于爱才心的驱使,便立刻派人把刘斐唤到跟前。见他眉目清秀,对答如流,颇为讨人欢喜,于是便把他调到指挥部工作。除了抄写之外,还教他试办拟稿的差事。刘原是一个聪明人,他在连部抄写文件时间已经很久了,对于很多公事的格式,早已知道不少,所以白祟禧叫他学着拟稿,在他已非难事,更能胜任愉快。 


    送入军事讲习班 

    刘斐在指挥部工作还不到一年,已由准尉司书而升到了中尉书记,恰巧那时有一个军事讲习班招生,白崇禧便把他以上尉的官阶,送去训练。有人说他是湖南讲武堂出身,又说他的叔父与白氏有交情,才把他送入讲习班深造,俱非事实。 

    刘斐在军事讲习班受训一年,便毕了业,再回到指挥部见白崇禧。白氏随口问了他一些军事上的问题,他却答得很好,而且既经训练,人更显得挺俊,白氏内心自然欣悦,即刻留他以见习参谋录用,他就这样跟着白氏,没有多久,便充当了少校参谋,从那时起,他便一直干着参谋业务,襄赞白氏,平定广西,并参与北伐。 

    在这一段时期中,他极得白氏信赖,不仅是主理参谋业务,甚至兼办秘书工作,乃至参与机密。宠幸之隆,一时无两!而刘这时却自以为已经平步青云,踌躇满志,不免趾高气扬,骄矜跋扈起来,常常盛气凌人,目无余子。因此同事之间,啧有烦言。 

    刘斐这样的行为,看在白崇禧的眼里,自然也觉得他不应过于恃才傲物,同时也有心使他再有机会深造,接受现代兵学知识,以为大用。竟又决定送他到东瀛留学,进日本士官学校。 

    日本归来变主意 

    白崇禧之送刘斐到日本留学,可说比对子侄还要优厚和亲切。除了供给他在日本的学读各费以及应酬交际所需之外,还按月送钱给他家里使用。也就因为他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刘斐得以潜心学业,在留日的四年功夫里面,他建立了兵学的基础,后来他之所以能成为一个知名的战略家,完全肇始于此。 

    然而,所谓感情与道义,必须要经得起事实的考验。在一般人看来,白崇禧对刘斐如此优渥有加,于理于情,他必然会感恩知遇,而图报效的。可是,事实上刘斐并不如此。当他学成归国之时,正值西南政务委员会与中枢闹撇扭的当儿。他原定计划,本来是打算到了上海,即转香港到广西去见白崇禧的,谁知他到上海时看风使舵,忽改变了宗旨,立刻转乘京沪快车,往南京参谋本部报到去了。按当时参谋本部负责接见他的那位军官事后告诉笔者,他当时非常怀疑刘斐,因此一开口就问他,为什么不到广西去看白将军,却跑来参谋本部报到?当时,刘斐满脸是戏,似乎义正词严的对那位军官说,他是国家培植的人材,绝不能去作私人的工具,虽则他与白氏私交够厚,但却不愿因私而害公,所以决意在京,听候分派工作。就凭了这一套,他混进了参谋本部,也凭了他钻营有术,地位一天天的稳定下来而步步上升,到得抗战时期,居然已贵为军令部的次长,主管作战计划了。 

    能饮能唱又能讲 

    刘斐之所以能够扶摇直上,一方面固有赖于他的钻营,同时也因他有了日本士官学校那样一块金字招牌。还有一点是人所难能的就是他能饮酒,能唱京戏,又写得一手好字,这在官场的交际场合中,是极够条件的。加以擅长词令,谈吐风雅,娓娓动听,且又能够强不知以为知,一个问题,只要他懂得一二分,他便会运用最玲珑的言语,自圆其说。不巳,他还能够旁若无人,大言不惭,乃至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假如你能聆听他说一席话而不细加分析,真像听到一位学者、教授或是专家在讲学,也像听到一位雄辩家在演说,头头是道,面面俱圆。可是,当你慢慢的去体味他的内容时,却又空无一物!譬如说,抗战时期,他身负军令重责,参与戎机。从来没有听过在那一次的大会战中,他有了不起的贡献,或是在那一次的战役中,因为他卓越的见解、判断与处置,打了个大胜仗。他之所以能成为战略家,完全由于他对最高当局每一次的判断与布置,事前曾作有条理的分析,事后又敢作大胆的批评。在会议席上,大出锋头。 

    效法张松献地图 

    刘斐就凭了他摆出邢一副战略家的姿态,又还没有碰到过一个愿与他较量的人,加上政府中人毕竟外行多于内行,于是就造成了他的地位。到了后来,他不仅在好几次最高的军事会议中,当面吹毛求疵的反驳白崇禧的主张,同时,他也敢不同意蒋先生对许多战局处置的意见。这在恭顺惯了的人看来,简直是“胆大妄为”,但奇怪的是蒋、白二位先生,却居然受用他这一套,而不以为侮,这样一来,刘斐便更红得发紫了! 

    迨至抗战胜利之后,刘斐的地位益形重要,蒋对于戡乱的军事计划,以及几次大会战的布置,无一不与他商量。不料他那时早已为本朝所收买,一面对蒋及军事当局虚与委蛇;一面却暗中及时将所有军事上的配置和布署,以及作战计划,合盘托向本朝。致令国军虽然拥有极为现代化的武器,陆、海、空三军又能作密切之配合,也就成为徒然,而为解放军避实就虚,按图索骥,瓦解了一个个壮大的兵团,国民党的江山,竟然断送在这一个为当局素所器重的战略家的手里,言之令人浩叹! 

    毛说他有大功 

    这个秘密,熟悉政局内幕的人,原已早有所闻,但是因为当时本朝与刘斐间的交通联络,做得相当机密,事无佐证,也没有人指实,始终尚是疑案。及至年前大鸣大放以后,攻击右派份子之时,有些人也想向刘斐开刀,认为他腐化、右倾,政府不仅不应给他高官厚禄,还应该清算他。毛在答覆这些责难时,竟然把当年的秘密公开了出来,他说:“你们不要以为国家对刘斐同志太待得好了,其实今天我们能够解放全国,刘斐同志是曾经立下了大大的功劳的,因为他曾经冒了非常大的危险,勇敢的把国民党所有的军事作战计划,通通供给了我们,我们才能按原定计划把国民党打垮。”历史上卖主求荣的事儿很多,但像刘斐这样阴险的,恐怕就算洪承畴、吴三桂之流也将望尘莫及!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国民党便送掉了锦绣江山! 

    摇身一变成新贵 

    记得解放军抵达长江北岸之时,刘斐本已无官一身轻了。他那时像闲云野鹤一样,跑到上海小住,一天躺在鸦片床上,与人畅论战局,他说:“国军的装备虽优,可是军人的精神却早已脱离躯体。因为蒋先生是把军人魂寄望于黄埔学生身上的,今日的天子门生,败的败,降的降,几无一能为蒋先生壮烈战死,加上美国的颓风吹来,军人只会贪污和享受,所以,一遇敌人,便如摧枯拉朽,以至土崩瓦解了!”他这种说法,又像是言之成理,然而他却没有把他自己像张松献图一样,暗中把国军作战计划献出之事,也计算在败象之内。事实上假如没有这个制命伤的因素,恐怕今日的局面,也不一定会这样吧? 

    后来不知如何,北上和谈的代表团,临时把他也加了进去,使他很自然的摇身一变,成了本朝的新贵。大概对于像他这样的“贰臣”,自恃有严密的组织监视着,不虞他把本朝也像出卖广西乃至国府那样的出卖吧? 

    一度赴穗劝李白 

    当国府由南京播迁广州之时,虽则李宗仁代总统已决心不再谈和,但是本朝为了迅速解决问题起见,表面虽然喊杀喊打,暗中却仍希望能够和谈的。据说那时不断的派遣与“桂系”有渊源的人员,先后来到香港活动,想说服李、白插起白旗投降。传说中有一次刘斐居然敢于秘密由香港到广州去谒见李宗仁氏,痛陈当前局势,劝他要识时务,北上言和。结果,为李宗仁痛骂一场,下令逐客。只以格于当时形势,不敢把刘斐扣留下来而已。 

    刘斐做了本朝新贵之后,表面上不过是一名华中水利部部长,等于闲职。实际上听说在军事问题上面,毛、朱和彭,却常常要向他请教,至少在理论方面,愿意听取他的意见。至于实施的布署与措施,自然不是像刘斐这样的贰臣所能参与的了。 

    未曾盖棺可论定 

    不过,无论如何,毛总要标榜刘斐是本朝一员开国的“功臣”的。同时也觉得在对付台湾的问题上面,此人还有相当的作用,所以还锦衣丰食的豢养着他,多少次的清算、检举、斗争,却轮不到他的头上。每次的政协大会,刘斐总还是一名被特别邀请的人士。这在他自己,或者会引为殊荣。 

    对于刘斐其人,虽未盖棺,但是已可论定:他是一个幸运儿,其为人也小有才,因此便恃才而傲物,在外行管内行的官场中,他露了头角;在矛盾的局势里,他擅长出卖与勾结的勾当。他变成了一头鹰犬,除非野兔绝迹,否则他还是不虞有被“烹”的命运,而得以悠然渡其岁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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