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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松:为何莫言应得诺贝尔奖——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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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丑陋的人群和时代立传:

莫言重新发现了文学

——在重庆邮电大学移通学院的演讲

作者:陈应松

转帖:ws


 

就在当代文学和作家都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之时,中国突然有人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太突然了。于是,中国人的诺贝尔奖情结终于尘埃落定,有了结果。这让中国人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这之前,有过中国人得奖的,因为此人加入了法国籍,又因为此人是八九年出去的,不让他回来,人家才成了他国国民。莫言的获奖,有的说是对中国作家和文学的肯定,有的说这与其他作家毛的关系也没有,人家获奖扯上中国文学是瞎子跟着秃子走——想沾光。

面对着诺贝尔文学奖的全民狂欢,老百姓更关注的还是他的奖金如何用?作家们操心是他会成为人大政协代表,而且他是党员,会不会成为中央委员?下届的作协主席会不会是他?还有一些人因为莫言获奖比较郁闷。总之,吃了咸饭操不完的淡心。

 最为郁闷的是那些自认为离诺贝尔文学奖比较近的人。明明自己呼声很高的,莫言一获奖,他们没戏了。因为,在莫言获奖前,有人宣称中国十年二十年没戏,可话音未落——莫言中了。莫言一获奖,就断了另一些中国作家的财路。的确,自他之后,至少十年甚至二十年不会再颁给中国作家了。

本来诺奖就被称为欧美奖,对亚洲是歧视的。而且谁还能超过莫言呢?有他这种才华的作家毕竟不多。他是那种旷世鬼才,写作如山呼海啸、倾盆大雨。诺贝尔奖给了他,不要说其他作家没有沾光,实际上还是否定了中国的其他作家,否定了他们的写法。这是很让人伤心的。莫言的获奖,把许多作家的自卑感激发出来了。而许多作家将不知道今后怎么写作,他们会十分纠结,对自己的未来一派茫然,不知所措。自此,许多作家将只能硬着头皮自称作家。


有人不解莫言何以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是想一想吧,你能有他的想象力?你能有他的语言轰炸?你能有他的持续激情和敢于触及敏感题材?想一想吧,他每一个长篇,在题材上都抓住了中国最为重大的、最为敏感的东西——也就是不管好的坏的而具有中国符号意义的东西。

例如《酒国》是对中国人稀奇食癖的大展览大批判——吃红烧婴儿,吃活驴,等等,其实他哪里是在写饮食,他是在写政治。

例如,描写端上那个红烧婴儿之时,莫言大肆地描写了这个红烧婴儿的尸化神态——而在座的党委书记对丁钩儿的怀疑却解释道:

“老丁同志,您太固执了。我们都是高举着拳头在党旗前宣过誓的人,为人民谋幸福是您的任务也是我的任务,不要以为天下只有你是好人。吃过我们酒国婴儿宴的人,有德高望重的领导人,也有世界五大洲的尊贵朋友,还有国内外大名鼎鼎的艺术家、社会名流。”

莫言继续写道:

”········你们是领导干部,杀百姓的儿子喂自己的肚子,天理难容!我听到儿童们在蒸笼里啼哭,在油锅里啼哭。在砧板上啼哭。在油、盐、酱、醋、糖、茴香、花椒、桂皮、生姜、料酒里啼哭。在你们胃肠里啼哭。在厕所里啼哭。在下水道里啼哭。在江河里啼哭,在化粪池里啼哭。在鱼腹里啼哭,在庄稼地里啼哭。在鲸鱼、鲨鱼、鳗鱼、鱿鱼、带鱼等等的肚腹里,在小麦的芒尖上、玉米的颗粒里、大豆的嫩荚里、蕃薯的藤蔓上、高粱的茎杆里、谷子的花粉里等等啼哭。”

“·······哭啊哭,令人不忍卒听的啼哭声,从苹果里、鸭梨里、葡萄里、桃里杏里核桃里发出。水果店里是婴孩的哭声。蔬菜店里是婴孩的哭声。屠宰场里是婴孩的哭声。酒国的盛宴上回响着一个个被害男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哭声。我(丁钩儿)不对你们开枪对谁开枪?”


小说《檀香刑》描写中国专制社会的精心杀戮达到了何等地步,看后才知道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可以让统治阶级任意宰割的。剥皮的檀香刑,让杀戮如此精制。所谓文明古国,不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宰场吗?我在台湾买过一本书叫《不得好死》,曾经讲中国封建社会使用过的各种酷刑。小说《蛙》是关于计划生育的,这个问题让世界多有诟病——这都是外国人最为关注,最感兴趣的中国的国家级问题。[通过这些作品向全世界揭示了一个民族一种文化和时代的丑陋和可怕!]

当然别的作家也有写这类题材的,比如有人写中国因卖血出现的艾滋病村,但写得没有莫言大气,只有火气,急于揭露,直奔主题,向西方献媚的意念太明显,没有莫言特有的那点机智和狡黠。可以说,莫言在处理如此敏感的题材的时候,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你是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的。我不讲他的才华,他在处理这类题材时的聪明绝顶,其他作家难以望其项背。


最好的作家有最好的表达方式。有些中国作家看到了外国人还是识中国文学的好货的。一些曾经自我感觉良好的作家,写的东西就是小气,不通畅,不挺拔,不高朗,精心设计,小心求证,又是革命,又是全景,又是宏大叙事。回头一看,宏大的是野心,浪费的是文字,一堆垃圾,说不出个道理,跳不出自己狭隘的心胸,充满了算计,在向读者和市场献媚的同时,还要向当局或者有关上司抛媚眼,力求一箭双雕甚至是三雕四雕。这种精心算计下的作品,找到了某种平衡的诀窍,并且果然正中某些官员的下怀,皆大欢喜,充满了成功的假象,会让他内心充满了欢呼。在持续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同时,自己卑劣的写作内心膨胀成所谓灵魂的高度,神圣的坚守。这样的写作有时候会气势汹汹,但实际是八面玲珑,最大的野心是,把世界都揣到自己怀里来,一切如我所愿。[王蒙们?]

现在他们会想——会在得到一切之后想,会在夜深人静时想,扪着良心想,实事求是地想,他们会懂得——真正的诺贝尔文学奖应该就是莫言的。


中国的当代文学非常优秀,非常严肃。而莫言是严肃中的严肃作家。本来并没有任何娱乐可言,但莫言获奖还是在网上被成为恶搞的对象,再一次让文学成为了小丑。自诺奖公布以后,一时间关于莫言的段子满天飞。比如:
——鉴于莫言的成功,有人建议新一届党政要职应当全部由莫氏家族担任,其中:

——作协主席莫言
——外交部长莫软,
——国防部长莫怕,
——财政部长莫贪,
——国税总局莫愁,
——组织部长莫牛,
——宣传部长莫吹,
——计生委主任莫生,
——交通部长莫堵,
——教育部长莫愚,
——文化部长莫傻,
——新闻部长莫假,
——卫生部长莫治,
——发改委主任莫涨,
——统计局长莫水,
——证监会主任莫跌,
——人民银行行长莫印
[内阁大人莫秀]
·········

还有很黄很暴力的,比方有人拿莫言的作品篇名造成如下的串串烧:
——”春夜雨霏霏“,”神嫖“,”我们的七叔“哼着”天堂蒜薹之歌“从”酒国“中走出来,将一个”怀抱鲜花的女人“按在”红高粱“地里,用”拇指铐“在”白狗秋千架“上,摸遍她的”丰乳肥臀“,然后掏出”透明的红萝卜“在”蛙“声中打了”四十一炮“,然后发生极度”生死疲劳“,短暂的”欢乐“一瞬,换来的是最后的“檀香刑”。

 网民们快乐地自由消费莫言,包括政治上的消费。我前面说的当局想以莫言的获奖来宣传中国文化的成就,但又害怕宣传,因为莫言的小说与他们提倡的主旋律是不相干的。
经济上的消费就更是疯狂——拍卖签名本的,抢注册商标的;开高稿酬聘用莫言为炒作自己公司的,拔萝卜求文曲星的;招商引资的,旅游大跃进的……
在莫言的老家高密,连烧饼和烧鸡都标上了莫言的简介——还有莫言餐馆,莫言洗头屋,莫言洗脚,莫言保暖跑鞋,莫言新款韩版情侣套装,莫言款欧美简约风平底真皮女单鞋等等。

 这股恶搞风又牵涉到作协体制问题,引来一片对作家的痛骂之声。因为莫言是体制内作家,是中国作协副主席,是党员。一个来头不小的所谓名人在微博上大骂:凡是接受作协供养的,都是无耻下流之徒。其实也未必。我可以在这里说,作家不会比现在市面上那些所谓公知更下流更无耻。作家,几乎有成就的中国作家,都还在体制内,体制并不是作家的原罪。

有童鞋可能会附和这样的观点:作家有稿费,为何要用纳税人的钱供养?也等于是被体制包养了。但事实没有这么简单。以作家的工资来说,其实低得可怜。作家是吃稿费的,稿费自己得。但大家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稿费比上世纪八十年代都低。那时我拿50多元工资的时候,一个中篇稿费会有几百元。顶半年的工资。现在一个中篇,平均才6000左右,还是著名作家的。如果你没名,给你两三千就不错了。最高的刊物不过15000左右。而上世纪60年代——写一个长篇的钱可以在北京买一座四合院。现在一个四合院一亿也买不到了。就算是名家,要写多少部头的长篇才能弄一个四合院?

在国外,据说在东欧,过去社会主义时代,一个中篇小说可以买一辆汽车。如果稿费提高到这种程度,我可以不要工资。如果取消作协这种单位,我难道不可以去大学教一门写作或者小说欣赏课?我不可以当教授带几个研究生?现在的体制不允许你这样。像当年沈从文连初中都没上的就有校长邀请他去大学当教授。

现在当教授必须要一步步爬,就跟升官一样,少一步台阶都不行,少一篇论文都不行。民国时候的大学,校长邀请谁当教授谁就可以当教授。现在这个国家的体制特别是人才选用体制,已经僵化到没有任何生机了。

我们不是没有批评过这种体制。我也希望作协体制赶快结束。像苏联,曾经有一个庞大的作家协会,而现在的俄罗斯作协听说只有两个人。我们中国作协代表团去韩国,莫言当时是团长,去全州时,竟有两个作家协会接待我们。人家是民间的,一个地方只要你愿意,你自己想组建多少作家协会都可以。但我们是不行的,我们只能有一个,直接受党领导,且养了太多闲人。

不仅当代文学可以恶搞,古代文学也同样在被尽兴地恶搞——如“杜甫很忙”,如恶搞古典诗词,太多了。我仅举一例,是与重庆的薄总有点关系的。因为他的错误,在新闻中出现了一个“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的段子,于是就有了以下的配套的恶搞: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我不能不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

 ——生当作人杰,死则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

 娱乐是人的本能。在互联网时代,娱乐造就了流行文化的鼎盛,把一切严肃打败了。娱乐的目的符合人们及时行乐的生命观,心理和生理在得到刺激和享受的同时,让心灵变得不那么具有进攻性、敏锐性、竞争性和受苦感。娱乐就是见异思迁,不需要专注、专一、专心,就是对安静的反叛,一个字:“闹”。

 在莫言获奖的时候,他是在自己的老家山东高密。我们应该发现这样一种秘密,作家是喜欢自己家乡的一类人。越是出名,越要回去。这跟做官当演员不同。作家们回到田野、大野、荒野、山野去,是他自己精神的需要,也是避免遭到这个疯狂社会对自己更深伤害的简便溃逃之法。

有人说莫言在《檀香刑》上写剥一张活人皮太残忍血腥。其实,这个社会对一个心中有所坚持的人,爱好清洁的人来说,就是一种剥皮,一种剜心,一种凌迟,一种安乐死。如果我寻找到了灵魂的安全感之后,我才有可能去表达我的灵魂。写作对于我们,就是一种内心的喘息。也是一种安魂的方法。用什么来抗击这个社会对自己的伤害?我认为就是躲得越远越好。不要太和别人的世界靠近。

如果你不同意“他人即是地狱”这一观点,那么我可以以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由大大小小的谎言组成的,我们生活在骗局中。为了避免那些互相折磨和敌对、无法沟通,且在骗局中表演的生活,你有权对这个体制造成的社会环境敬而远之,回到你认为安全的善意的世界中去。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写作。

在万家灯火的深处,在这个齷齪黑暗的夜晚,还有一盏灯在那儿亮着。在许多人心里就是高高的灯塔,传递着希望、信念和真诚。我们渴望着有这么一种安慰和安全感,因为我们每个人都遭受过这个时代的伤害。

文学的中国有没有托尔斯泰这样的伟人?我不敢说。现在给我的感觉好像还缺乏带路人,缺乏在人民心里很高大的作家,愿意追随他的这样的大家。因此,作家肩上的责任是重大的。放弃这种责任,无视这种承担,文学将永远被小众化、档案化、博物馆化。



【网友部分回帖】

网文:为何莫言得诺贝尔奖——必须的! - wanshi - 何新网易博客
 

    文学小说不是猜谜游戏--政客莫言的小说必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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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小说,必是垃圾和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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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获诺奖=攻击计生政策+狙击文化改革=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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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获奖是伸进中华文明心脏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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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的垃圾作品必将给诺贝尔以及作协以沉重一击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id=8698612&boardid=1

    莫言英文版获诺贝尔奖不等于莫言中文版本身优秀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8709065

   还有的就是马跃然到底有没有经济利益参杂于其中呢?

    瑞典媒体批诺奖评委马悦然掺杂金钱利益考虑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page=1&boardid=1&id=8714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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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前所述,我有理由怀疑诺奖评委马跃然,不过就是一个玩阴谋的、重口味的、贪财的外国“色”老头而已。若是诺贝尔评委都是这路货色,那么诺奖也不过就是一政治工具且借机敛财的“炒作机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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