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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本唐僧人法成三藏译《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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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藏 No. 0255《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敦煌石室本)

大唐国大德三藏法师沙门法成译

 

     

如是我闻:

一时薄伽梵住王舍城鹫峰山中,与大苾刍(比丘)众及诸菩萨摩诃萨俱。

尔时,世尊等入甚深明了三摩地法之异门。复于尔时,观自在菩萨摩诃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观察照见五蕴体性悉皆是空。

时,具寿舍利子,承佛威力,白圣者观自在菩萨摩诃萨曰:“若善男子欲修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者,复当云何修学?”作是语已。

      

观自在菩萨摩诃萨答具寿舍利子言:

“若善男子及善女人,欲修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者,彼应如是观察,五蕴体性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如是受、想、行、识亦复皆空。

是故舍利子!一切法空性无相,无生无灭,无垢离垢,无减无增。

舍利子!是故尔时空性之中,无色、无受、无想、无行亦无有识。

无眼、无耳、无鼻、无舌、无身、无意。无色、无声、无香、无味、无触、无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无得亦无不得。

是故舍利子!以无所得故,诸菩萨众依止般若波罗蜜多,心无障碍,无有恐怖,超过颠倒,究竟涅槃。

三世一切诸佛亦皆依般若波罗蜜多故,证得无上正等菩提。舍利子!

是故当知般若波罗蜜多大密咒者,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诸苦之咒,真实无倒。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秘密咒。”

即说般若波罗蜜多咒曰:峨帝,峨帝,波啰峨帝,波啰僧峨帝,菩提,莎诃!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应如是,修学甚深般若波罗蜜多。

尔时,世尊从彼定起,告圣者观自在菩萨摩诃萨曰:

“善哉,善哉!善男子!如是,如是!如汝所说。彼当如是修学般若波罗蜜多。一切如来亦当随喜。”

时薄伽梵说是语已。

具寿舍利子,圣者观自在菩萨摩诃萨,一切世间天、人、阿苏罗、乾闼婆等,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心经有关内容摘抄

转自 德利书馆  私有


《心经》,主要分为显说般若和密说般若两大部分。  

    在显说般若中,“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四句,应该说是《心经》中最难理解的部分。  

    这四句话大家都熟悉,也都能背。可是,怎么去理解?特别是如何正确地去理解?非常重要!  

    比如,这个“色”字,假如我们把它解释成“女色”,或者说“美色”,似乎缩小了它的外延;但是,如果把它理解成“一切的物质现象”,好像又扩大了它的外延。  

    其实,《心经》原典中“色”字的真正意义,应该是指我们的身体(色身)。只有这样,才能与破除我执相吻合、相一致和相呼应。  

    什么是“色不异空”呢?这就是空观,是为了破除我们的常一主宰的执着。其目的,是要让大家明白,我们的身体(色身)是无常的、变化的、没有实体的,都是因缘所生的。我们把无常的、变化的、没有实体的,都是因缘所生的这些概念,高度浓缩成一个字,那就是空,所以说“色不异空”。用空观破有执,让我们明了,所谓的有,是缘起的假有(有而非有,谓之妙有)。因此,在《心经》中才有“色不异空”这一句的呈现。(观色即空成大智,若无空观,则怎能脱俗入道?)    什么是“空不异色”呢?这就是假观,是为了破除我们的断灭之见和顽固空见。其目的,是要让大家明白,我们的身体(色身)虽然是无常的、变化的、没有实体的,但是我们不能否认它的缘起假有和暂时的存在。我们把缘起的、假有的、暂存的,都是因缘所生的这些概念,高度浓缩成一个字,那就是色,所以说“空不异色”。用假观来破空执,使我们了知,所谓的空,是缘起的性空(空而不空,谓之真空)。因此,在《心经》中才有“空不异色”这一句经文的呈现。(观空即色成大悲,若无假观,则怎能入世度生?)  

    什么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呢?这就是中观,是为了破除我们于色空二边的执着。  

    我们一般人都认为色是生、空是灭;色是垢、空是净;色是增、空是减;色是事,空是理;色是相,空是性;色是用,空是体。总而言之一句话,色就是色、空就是空、色不是空、空不是色。  

    然而,我们仔细分析一下,就会明白:缘起而性空(即有是空),所以说“色即是空”;性空而缘起(即空是有),所以说“空即是色”;缘起而性空,性空而缘起,即有是空,即空是有,所以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用中观来破色空二边之执,让大家觉悟有而非有、空而不空、非有非空、亦有亦空,证悟即色是空、即空是色的不二境界。因此,在《心经》中才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两句经文的呈现。(悲智双运成正觉,若无中观,则怎能获证圆融相即之中道?)  

    为什么说“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呢?色蕴既尔,四蕴皆然,故云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我们的生理组织固然如此,同样,我们的心理活动,即受想行识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先(破)色,而后(破)受想行识呢?这就好比浣衣磨镜,必先粗而后细。因此之故,先色空而后心空也。  

   《心经》在显说经文的一开头,就给我们树立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的光辉典范,这让我们对修学般若波罗蜜多,增添了无比的信心和无穷的力量。  

   《心经》又在显说经文的最后,告诉我们:“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由此可知,不仅十方三世的大菩萨们,依靠般若的智慧,而获得究竟涅槃;就是现在、过去、未来的三世诸佛,(在因地中)也无一不是依靠此般若胜妙法门修行,而证得无上正等正觉的圆满佛果。  

  《心经》显说经文的中间部分,都是在破执。因为是破执,所以采用的都是遮诠的语法和否定的语气。“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我们仔细观察,即可知道,《心经》中出现最多的字,就是“无”字,前后一共有21次之多!其次是“不”字,出现了9次!再者,即是“空”字,出现了7次!可以不夸张地说,《心经》所讲的内容,无非是说,在般若智慧的照耀下,诸法无不空(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只有远离一切的虚妄执着,才能得到彻底的自在解脱。  

    《心经》表面上在破妄,而实质在显真。什么是妄?我执和法执!什么是真?缘起性空!

  这里,特别需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五蕴三科,都是虚妄不实之法,理当破之,因此不须多加赘说。可是,为什么圣者所修的十二因缘、四圣谛以及菩萨所修的智得,也要破除呢?这是因为十二因缘、四圣谛以及菩萨所修的智得,也只不过是我们修行过程中,阶段性的路标而已。虽然路标非常重要,但我们不能只在路标处停滞不前,而是要沿着路标所指引的方向,奋勇前行。只有这样,才能到达理想的彼岸,获得自在和解脱。

  因为手指的标向作用,我们藉此而见到了月亮。如果我们紧紧盯着手指不放,则永远也见不到月亮。这就好比治病的良药,只要疾病一旦除去,其药亦当自弃。正所谓“渡河当用筏,到岸不须舟”。

  这里,需要特别加以强调的是,我们很多人都在心里这样想:“我的病现在是好了,可将来要是再生病,不是还要吃药吗?因此,我得把药留着!至少,我要把药方留着,以防不测。”“我虽然现在是过河了,可是我还得回来啊!因此,我得把木筏背着。至少,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它藏着。以备回转时再用!”

  以上两种错误的想法,是因为他忘记了圣者是“永不退转”的啊!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生病啦。过了河,你就再也不用回来啦。你看到过有费尽心力,好不容易从大火中逃命出来的人,又回头钻进火海里去的吗?没有!一个也没有!如果要有,那肯定是为了救别人。那就是菩萨!

  因为有相,所以是有限的;只有无相,才是无限的。《心经》从世间有情的五蕴,一直空到出世间的无智无得。因为空得完全彻底,所以能够不取一切相。以其不取一切相,所以能够即见诸法实相。

  《金刚经》上讲:“一切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把《金刚经》上的这段话,拿到这里来注解《心经》,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心经》的第二部分,是密说般若。或经或咒,原同一体,若显若密,本无异致,所谓显即是密,密即是显,经即是咒,咒即是经。经是显咒,咒是密经,显说即具密咒之利益,密咒亦诠显说之妙义。所以说,《心经》的全经妙义,无不总摄在它的密咒之中;而全咒密益,亦无不统归在《心经》的显说文中。

  如来说法利生,有显有密。经典中,明说道理以示人之修持者,谓之显教;不事解释,唯加持功用者,谓之密言。显说即经文,密说即咒语。

  所谓经显义理,咒宗秘密;义理可以阐释,秘密不可解说。显说是以言语文字阐发道理,令人见闻启悟,依法修行而获益——开发智慧,灭除烦恼障。密说虽不可明示于人,然为诸佛菩萨威力加被,具有秘密功德,含藏极大神力,能令至心持诵者,获得不可思议之利益——增长福慧,消灭罪业障。

  因为众生根性各殊,故使如来显密并施。有当由显说而得益者,则用显说以引导之;或应从密说而获益者,即示密咒而摄取之;再有须藉兼持显密二种而获益者,则显说之后更说密咒。若显若密,莫不使其各适机宜而修持获益。

  佛陀说法,常常显密兼施,经咒并举,其意即在于此。如《楞严经》,有楞严咒;《药师经》,有药师咒;《弥陀经》,有往生咒等等。

  《心经》的咒语是这样的:“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如果翻译过来,大意是:(依般若得度)去吧!(依般若得度)去吧!(依般若得度)到彼岸去吧!大众都(依般若得度)到彼岸去吧!速疾成就无上(佛)菩提!

《心经》大义辑要

宏度

一、《心经》与《大般若经》的关系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简称《般若心经》或《心经》,属于般若类的经典。

  在玄奘法师翻译的《大般若经》第403卷的〈观照品〉和第429卷的〈功德品〉以及鸠摩罗什翻译的《大品般若》的〈习应品〉第三之一和〈劝持品〉第三十四中,都可以找到与《心经》局部文字几乎完全相同的经句,这是《心经》显说(般若)部分的出处。

  在《佛说陀罗尼集经》卷三中,〈般若大心陀罗尼〉第十六,即是《心经》的咒语,这是《心经》密说(般若)部分的出处。

  《大般若经》共有600卷,而《心经》只有1卷; 《大般若经》共有10331页,而《心经》只有1页;《大般若经》大约共有516万到517万字,而《心经》只有260个字。换句话说,《大般若经》的两万个字,浓缩成了《心经》的一个字。所以说,《心经》是《大般若经》的浓缩和精华。 

二、《心经》的译本与译者

  据不完全统计,《心经》先后共有二十多个译本。其中,既有汉文的意译本,又有汉文的音译本;既有由梵文译成藏文,再由藏文译成汉文的译本;也有由梵文译成藏文,再译成日文,最后译成汉文的译本。它们分别是:

  (一)汉文意译本

  1、《摩诃般若波罗蜜咒经》,吴支谦(约公元三世纪)译;

  2、《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公元402年姚秦鸠摩罗什(343—413)译;

  3、《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公元649年唐玄奘(600—664)译;

  4、《般若波罗蜜多那经》,唐菩提流志(562—727)译;

  5、《摩诃般若随心经》,唐实叉难陀(652—710)译;

  6、《佛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公元700年唐义净(635—713)译;

  7、《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法月(653—743)初译;

  8、《普遍智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公元733年唐法月(653—743)重译;

  9、《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公元790年唐般若共利言等译;

  10、《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年代不详,唐法成(1071—1128)译;

  11、《异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年代译者均不详;

  12、《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公元850(又说861)年唐智慧轮译;

  13、《佛说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公元980年宋施护(?—1017)译;

  14、《圣母智慧到彼岸经》,元达里麻剌怛那译;

  15、《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大本),叶阿月(1928— )译;

  16、《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小本),叶阿月(1928— )译。

  (二)汉文音译本

  17、《唐梵翻对字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玄奘译,不空润色;

  18、《梵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不空(705—774)译;

  19、《梵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宋契丹慈贤译;

  20、《梵语心经》,年代译者均不详。

  (三)由梵译藏译汉本

  21、《佛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孙慧风由藏文转译;

  22、《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释楚禅由藏文转译;

  23、《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释慧清由藏文转译;

  24、《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释超一由藏文转译;

  25、《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王尧由藏文转译。

  (四)由梵译藏译日译汉本

  26、《般若心经》,日僧能海宽译。

  在诸多的译本当中,玄奘法师的译本最为简明扼要。因其简明扼要,所以易于持诵。因为易于持诵,所以流传最广。其余译本,只作研究佛学或者考证之用,并未流通。现在,我们所讲的《心经》,就是玄奘法师的译本。

  玄奘法师翻译的这部《心经》,既简要又明了。就像我们过去所发的电报,一个字也不能多,一个字也不能少,一个字也不能改,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玄奘法师所译的这部《心经》,收录在《高丽藏》和《碛砂藏》的第五册、《龙藏》的第十六册、《卍正藏》和《大正藏》的第八册。

三、《心经》的地位与影响

  在佛教三藏十二部的经典当中,《心经》是篇幅最短小、内涵最丰富、流传最久远的经典。

  在玄奘法师所翻译的1335卷经典当中,600卷的《大般若经》,几乎占据了所译经典的一半。由此可知,《大般若经》在佛教经典中所处的重要地位。而《大般若经》的精要,又高度浓缩在《心经》短短的260字当中。据此又可知,《心经》在般若类经典中所处的重要地位。因为《心经》是600卷《大般若经》的精华和心要,所以我们说,只要熟读并领悟了《心经》,就等于掌握了600卷《大般若经》的全部内容。

  因为它是大乘般若类经典的纲领、心髓和核心,所以名为《心经》。 

  无论是在佛门的日课之中,还是在大大小小的法事之中,《心经》都是必诵的经典。无论是出家的僧人,还是在家的居士;也无论是文人墨客,还是士农工商,都或受持、读诵,或书写、解说,或刻印、流通过《心经》。

  由此可知,《心经》在大乘佛教中,尤其是在般若类的经典中,所处的重要地位及其深远影响。

四、《心经》的结构与思想

  《心经》,主要分为显说般若和密说般若两大部分。

  在显说般若中,“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四句,应该说是《心经》中最难理解的部分。

  这四句话大家都熟悉,也都能背。可是,怎么去理解?特别是如何正确地去理解?非常重要!

  比如,这个“色”字,假如我们把它解释成“女色”,或者说“美色”,似乎缩小了它的外延;但是,如果把它理解成“一切的物质现象”,好像又扩大了它的外延。

  其实,《心经》原典中“色”字的真正意义,应该是指我们的身体(色身)。只有这样,才能与破除我执相吻合、相一致和相呼应。

  什么是“色不异空”呢?这就是空观,是为了破除我们的常一主宰的执着。其目的,是要让大家明白,我们的身体(色身)是无常的、变化的、没有实体的,都是因缘所生的。我们把无常的、变化的、没有实体的,都是因缘所生的这些概念,高度浓缩成一个字,那就是空,所以说“色不异空”。用空观破有执,让我们明了,所谓的有,是缘起的假有(有而非有,谓之妙有)。因此,在《心经》中才有“色不异空”这一句的呈现。(观色即空成大智,若无空观,则怎能脱俗入道?)

  什么是“空不异色”呢?这就是假观,是为了破除我们的断灭之见和顽固空见。其目的,是要让大家明白,我们的身体(色身)虽然是无常的、变化的、没有实体的,但是我们不能否认它的缘起假有和暂时的存在。我们把缘起的、假有的、暂存的,都是因缘所生的这些概念,高度浓缩成一个字,那就是色,所以说“空不异色”。用假观来破空执,使我们了知,所谓的空,是缘起的性空(空而不空,谓之真空)。因此,在《心经》中才有“空不异色”这一句经文的呈现。(观空即色成大悲,若无假观,则怎能入世度生?)

  什么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呢?这就是中观,是为了破除我们于色空二边的执着。

  我们一般人都认为色是生、空是灭;色是垢、空是净;色是增、空是减;色是事,空是理;色是相,空是性;色是用,空是体。总而言之一句话,色就是色、空就是空、色不是空、空不是色。

  然而,我们仔细分析一下,就会明白:缘起而性空(即有是空),所以说“色即是空”;性空而缘起(即空是有),所以说“空即是色”;缘起而性空,性空而缘起,即有是空,即空是有,所以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用中观来破色空二边之执,让大家觉悟有而非有、空而不空、非有非空、亦有亦空,证悟即色是空、即空是色的不二境界。因此,在《心经》中才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两句经文的呈现。(悲智双运成正觉,若无中观,则怎能获证圆融相即之中道?)

  为什么说“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呢?色蕴既尔,四蕴皆然,故云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我们的生理组织固然如此,同样,我们的心理活动,即受想行识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先(破)色,而后(破)受想行识呢?这就好比浣衣磨镜,必先粗而后细。因此之故,先色空而后心空也。

  《心经》在显说经文的一开头,就给我们树立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的光辉典范,这让我们对修学般若波罗蜜多,增添了无比的信心和无穷的力量。

  《心经》又在显说经文的最后,告诉我们:“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由此可知,不仅十方三世的大菩萨们,依靠般若的智慧,而获得究竟涅槃;就是现在、过去、未来的三世诸佛,(在因地中)也无一不是依靠此般若胜妙法门修行,而证得无上正等正觉的圆满佛果。

  《心经》显说经文的中间部分,都是在破执。因为是破执,所以采用的都是遮诠的语法和否定的语气。“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我们仔细观察,即可知道,《心经》中出现最多的字,就是“无”字,前后一共有21次之多!其次是“不”字,出现了9次!再者,即是“空”字,出现了7次!可以不夸张地说,《心经》所讲的内容,无非是说,在般若智慧的照耀下,诸法无不空(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只有远离一切的虚妄执着,才能得到彻底的自在解脱。

  《心经》表面上在破妄,而实质在显真。什么是妄?我执和法执!什么是真?缘起性空!

  这里,特别需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五蕴三科,都是虚妄不实之法,理当破之,因此不须多加赘说。可是,为什么圣者所修的十二因缘、四圣谛以及菩萨所修的智得,也要破除呢?这是因为十二因缘、四圣谛以及菩萨所修的智得,也只不过是我们修行过程中,阶段性的路标而已。虽然路标非常重要,但我们不能只在路标处停滞不前,而是要沿着路标所指引的方向,奋勇前行。只有这样,才能到达理想的彼岸,获得自在和解脱。

  因为手指的标向作用,我们藉此而见到了月亮。如果我们紧紧盯着手指不放,则永远也见不到月亮。这就好比治病的良药,只要疾病一旦除去,其药亦当自弃。正所谓“渡河当用筏,到岸不须舟”。

  这里,需要特别加以强调的是,我们很多人都在心里这样想:“我的病现在是好了,可将来要是再生病,不是还要吃药吗?因此,我得把药留着!至少,我要把药方留着,以防不测。”“我虽然现在是过河了,可是我还得回来啊!因此,我得把木筏背着。至少,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它藏着。以备回转时再用!”

  以上两种错误的想法,是因为他忘记了圣者是“永不退转”的啊!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生病啦。过了河,你就再也不用回来啦。你看到过有费尽心力,好不容易从大火中逃命出来的人,又回头钻进火海里去的吗?没有!一个也没有!如果要有,那肯定是为了救别人。那就是菩萨!

  因为有相,所以是有限的;只有无相,才是无限的。《心经》从世间有情的五蕴,一直空到出世间的无智无得。因为空得完全彻底,所以能够不取一切相。以其不取一切相,所以能够即见诸法实相。

  《金刚经》上讲:“一切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把《金刚经》上的这段话,拿到这里来注解《心经》,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心经》的第二部分,是密说般若。或经或咒,原同一体,若显若密,本无异致,所谓显即是密,密即是显,经即是咒,咒即是经。经是显咒,咒是密经,显说即具密咒之利益,密咒亦诠显说之妙义。所以说,《心经》的全经妙义,无不总摄在它的密咒之中;而全咒密益,亦无不统归在《心经》的显说文中。

  如来说法利生,有显有密。经典中,明说道理以示人之修持者,谓之显教;不事解释,唯加持功用者,谓之密言。显说即经文,密说即咒语。

  所谓经显义理,咒宗秘密;义理可以阐释,秘密不可解说。显说是以言语文字阐发道理,令人见闻启悟,依法修行而获益——开发智慧,灭除烦恼障。密说虽不可明示于人,然为诸佛菩萨威力加被,具有秘密功德,含藏极大神力,能令至心持诵者,获得不可思议之利益——增长福慧,消灭罪业障。

  因为众生根性各殊,故使如来显密并施。有当由显说而得益者,则用显说以引导之;或应从密说而获益者,即示密咒而摄取之;再有须藉兼持显密二种而获益者,则显说之后更说密咒。若显若密,莫不使其各适机宜而修持获益。

  佛陀说法,常常显密兼施,经咒并举,其意即在于此。如《楞严经》,有楞严咒;《药师经》,有药师咒;《弥陀经》,有往生咒等等。

  《心经》的咒语是这样的:“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如果翻译过来,大意是:(依般若得度)去吧!(依般若得度)去吧!(依般若得度)到彼岸去吧!大众都(依般若得度)到彼岸去吧!速疾成就无上(佛)菩提! 

  略辑《心经》要义如上,敬请方家不吝赐教。

日本法隆寺贝叶是目前所知最古老的梵文本《心经》,原本现收藏于东京博物馆。相传此本原为迦叶尊者手写,后由菩提达摩传给慧思禅师,再经由小野妹子于推古天皇十七年(西元609年)传入日本[5]。净严和尚于1694年以梵文悉昙体手写抄录。穆勒(Max Muller)于1884年转写成天城体及罗马拼音,传至欧美国家。1957年及1967年,孔睿校订梵文本。 伯希和收集的梵文心经[6]  巴黎,菲尔(H. L. Feer)校订之梵文本。原本现藏于法国巴黎帝国图书馆,Catalogue No.967,为梵藏汉蒙满五本对照本,其梵文为兰札(lan-dza)字体。汉译本  中国历史上,至宋朝为止,可考的至少有11次汉译,现存9本。   《摩诃般若波罗蜜咒经》 吴·支谦译 缺   《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 姚秦·鸠摩罗什译(402-413年)略本 存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唐·玄奘译(649年)略本 存 艺本作品《般若波罗蜜多心经》[7]  《般若波罗蜜多那经》 唐·菩提流志译(693年)缺   《摩诃般若髓心经》 唐·实叉难陀译(695-710年)缺   《佛说波罗蜜多心经》 唐·义净译(695-713年)略本 存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别本 唐·法月译(初译)(738年)广本 存   《普遍智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唐·法月译(重译)(738年)广本 存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唐·般若共利言等译(790年)广本 存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唐·智慧轮译(847-859年)广本 存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唐·法成译(敦煌石室本)广本 存   《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宋·施护译(980-1000年)广本 存 欧阳询书心经  其中以玄奘法师汉译本流通最广,共260字。其译本内容约有20处与今日所见的梵文本不同。日本通行的汉译本共262字,比中国通行本多了2字,即“远离一切颠倒梦想”中的“一切”。   唐代义净的汉译本,在咒语后有一段不同一般译本、独有的流通分,描述读经的功效[8]。有些学者认为此版本可能是玄奘汉译本的误用,因此《大正藏》未收录,但日本存有此本的抄本。   依藏文本汉译的有: 赵孟頫书心经  《大内译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清康熙据西藏番字旧本译。依此版本,雍正皇帝御制《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藏满蒙汉对照版,雍正元年十二月初八日制成。   1948年贡噶呼图克图于上海依藏文本作汉译本《薄伽梵母智慧到彼岸心经》。   1994年方广锠依《敦煌遗书》的《心经》异本作修订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9]。   依梵文本所造的汉字音译本有:   敦煌遗书S2464号“观自在菩萨与三藏法师玄奘亲教授梵本不润色·《唐梵翻对字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10],及S5648号。白石真道曾将此本还原成梵文。   房山石经藏不空汉字音译本[11]。福井文雅曾将此本还原成梵文   房山石经藏慈贤汉字音译本[12]。福井文雅曾将此本还原成梵文   宋·兰溪大觉禅师,汉字音译本[13]。此本于西元1246年(宋·宽元四年),兰溪大觉禅师自中国传到日本。   《玄奘感观音亲授记梵文心经》,此本引自愣严解冤释结道场仪,为明清时期云南阿咤力僧常用之科仪,不为历代《大藏经》所收,底本藏于云南图书馆[14]藏文本  德格版《西藏大藏经》中,有两种明显不同的译本。其一是由印度堪布无垢友(梵Vimalamitra)及译师宝车(藏Rin chen sde)比丘所翻译,经名《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归入续部。另一版本,经名《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译者佚名,归入般若部。均为广本。   敦煌藏文文献中,有第三种藏译本,经名《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略本,收录在《敦煌大藏经》中,有20种抄本,内容大致相同。英译本  最早的英译本是毕尔(Samuel Beal)于1864年依玄奘汉译本所译。   穆勒(Max Muller)于1884年将梵文本转写成天城体及罗马拼音,并首次将广本及略本梵文心经译成英文传至欧美国家。穆勒转译时间早,且当时英文的佛教用词尚未固定,故此译本以今日标准看并非佳作,但这无损于穆勒在心经研究史上的地位。   1957年及1967年,孔睿(Edward Conze)校订广本及略本梵文心经,并译成英文。孔睿是二十世纪欧美研究般若经典最出色的学者,其心经译本几乎被当成标准本,地位等同玄奘译本在汉字文化区的地位。其他语文译本  其他语言译本多依梵文本、玄奘汉译本、藏文本而译。   德译本:1960年何内等三人(I. B. Horner,D. Snellgrove,A. Waley)依孔睿校订本及略本梵文心经,译成德文。   1982年法勇比丘(Bhikkhu Dharmaviro)依玄奘汉译本作德译本。   法译本:1984年吴其昱依玄奘汉译本作法译本。   日译本:1972年松原泰道依梵文本作现代日语译本。1977年榊亮三郎依法隆寺修订梵文本作日文意译本。1988年白石真道依修订梵文广、略本作日译本。昭和16年,高岛米峰、清泉芳严依法月、般若共利、智慧轮、施护、法成等汉译本作日译本。昭和52年,寺本婉雅依藏文本作日译本。   俄译本:1989年,切连契耶夫(Terentyev A. A.)作俄译本。   韩译本:1994年,越祖,宋醉玄著《般若心经讲论》,依鸠摩罗什、玄奘、法月等汉译广、略本心经作韩文音译及意译。   越南文:净行法师依玄奘汉译本作越文音译及意译本。   荷译本:Rob Janssen依梵文本作荷兰文译本。编辑本段相关疏注  由印度论师所造的《心经》释论,现存于《西藏大藏经》的有八篇:   《般若心经注·密咒道释》,吉祥狮子撰   《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广释》,无垢友撰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释》,莲花戒撰   《般若心经注》,阿底峡撰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法义遍知》,摩诃阇那撰   《薄伽梵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广释·法义明灯》,金刚手撰   《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广释》,善军撰   《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释》,智友撰   中国历代高僧大德对心经的疏注甚多,以下举例部分最通行的版本: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幽赞》 唐·窥基撰   《佛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赞》 唐·西明寺沙门圆测撰   《般若心经疏》 唐·靖迈撰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略疏》 唐·法藏撰   《心经直说》 明·德清撰   《心经说》 明·紫柏撰   《心经要解》 明·智旭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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