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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关于荷马史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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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古希腊存在一个盲诗人荷马及其史诗么?

【西方史学的“荷马问题”】

近代西方史学中存在一个著名的“荷马问题”,就是:

第一,究竟有没有过一个希腊诗人叫荷马?

第二,假如没有或者假如有——那荷马究竟是谁,是个男性还是女性?

第三,假如真有一个荷马,那么他究竟是不是希腊人?或者是一位波斯人或者亚洲人?究竟历史上有无荷马其人,以及所传下的两部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是否属于同一位诗人的原创作品?

这是近两百年来西方研究荷马的学术界一直存在激烈争论,迄今仍无定论的问题。

事实上,多位西方学者曾经指出那两部史诗在语言风格、描写方式和内容上多有歧异,互相矛盾,不应当是出自同一时代人的作品。

西方有学者研究指出,《伊利亚特》古卷系采用古老的伊欧尼亚方言——即古土耳其地区(当时隶属古波斯帝国而非希腊城邦)的方言——那么这诗篇就与所谓的希腊哲学一样,本来其实应当是来自古土耳其地区(当时可能属于波斯帝国控制下)的民间传说。今天所能看到的荷马史诗的旧抄本,最早也约在公元10世纪左右,但只有残片。两部史诗后来出现不少中古以后的手抄本,据说所根据的是公元前3——前2世纪间(埃及)亚历山大城的几位学者的校订本,但内容不完全相同,都已不是原始面貌。(也有人说,手抄本有些残缺不全的残页,其年代最早可能发生在公元前1世纪。)编撰荷马史诗的学者,最著名的是三个人:

一是埃及亚历山大港城的泽诺多托斯(公元前 285年左右),据说他对原诗的文字作过不少加工,内容上也凭自己的判断有所增减;现在两部史诗都分成24卷,就是泽诺多托斯编定的。这表明他对原诗的结构作过一些重大增删,原来这两部史诗的长短大概没有这样整齐。[何新认为:其实所谓荷马史诗的原创者,似乎就是这位。是他从中东地区的史前民歌或史诗中编撰出这两部作品,托名于荷马。]第二个校订荷马史诗的学者是埃及亚历山大港城的阿里斯托芬(公元前 195年左右)。

第三个学者是阿里斯托芬的弟子阿里斯塔科斯(公元前160年左右)。

这三位学者都是当时中东地区——(注意并非希腊或雅典)最大的学术中心——埃及亚历山大港城著名的图书馆的主管人。他们在属籍上是中东地区人,不是希腊人更不是雅典人。由此可见,荷马史诗与其说是希腊史诗,不如说是古中东地区、土耳其、波斯、埃及地区流传的史诗。

在古埃及学术时代,这两部史诗存在繁简不同的抄本,文字上也有出入。后来十字军远征中东,为欧洲人从中东地区带回来了所谓的荷马史诗。于是,荷马史诗在文艺复兴时期据说被重新“发现”——结果就是,一个可能本来应当是波斯盲诗人的荷马——与希腊雅典城邦没有丝毫关系,却被冠带整齐地包装成了古希腊——雅典“最伟大”的城邦游吟诗人。现代西方学者辑录了流传在古代中东地区古代著作里的一些似乎与荷马史诗有关的引文,共有 480多行片段。

一些古代作家,如希波克拉忒斯、埃斯库罗斯、品达罗斯、色诺芬、亚里士多德、阿里斯托芬和柏拉图都引用过荷马史诗,但是这些学人很少有真正属于希腊(雅典)城邦的人士。据说亚里士多德(把他归属于希腊人也是可疑的)著作中曾引用《奥德赛》卷 9的一段关于独目巨人的描写——而独目巨人实际是mason之宇宙神灵的象征。

在今本中,那段描写却是出自《伊利亚特》卷10,是描写一只野猪的。正是由于荷马问题的严重存在,近年好莱坞拍摄了一部“特洛伊”——又宣称在希腊雅典挖出了荷马诗中的古城——但是,现存古希腊史料中并没有一页原始书面证据,可以证明幻影人物荷马真人确实存在,当年去过希腊和雅典。

被近世无脑中国文人所膜拜的希腊荷马及其史诗,其学术真相就是如此。

所以,从学术角度考察,荷马及其史诗的存在,一直是个未明的问题,其复杂性比中国《尚书》的真伪问题恐怕还要麻烦得多——至少《尚书》的作者不会被认为是非华夏种族的人。而所谓的希腊荷马史诗,真相却完全是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

其实,荷马史诗正如希腊哲学一样都是文艺复兴的产物,是文艺复兴以后被“重新”发现的——或者重新塑造的。但是,这些问题一点也不妨碍荷马史诗被西方推崇为代表所谓古希腊的上古信史,更不会妨碍无脑弱智的中国文人对之顶礼膜拜,瞎歌瞎颂瞎拜。

【附录:关于荷马问题】

“荷马(μηρος,约前9世纪-前8世纪),相传为古希腊的游吟诗人,生于小亚细亚,失明,创作了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两者统称《荷马史诗》。目前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荷马的存在,所以也有人认为他是传说中被构造出来的人物。而关于《荷马史诗》,大多数学者认为是当时经过几个世纪口头流传的诗作的结晶。由两部史诗组成的荷马史诗,语言简练,情节生动,形象鲜明,结构严谨,是西方第一部重要文学作品,荷马也被称为欧洲四大史诗诗人之一或之首(另外三人为维吉尔、但丁、米尔顿)。

维克多·雨果在《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一文中写道:“世界诞生,荷马高歌。他是迎来这曙光的鸟。(Le monde naît, Homère chante. C'est l'oiseau de cette aurore).

荷马史诗不但文学价值极高,也是古希腊公元前十一世纪到公元前九世纪的唯一文字史料,反映了迈锡尼文明,所以这一时期也被称为“荷马时代”或“英雄时代”。《伊利亚特》长15,693行,叙述希腊联军围攻小亚细亚的城市特洛伊的故事,以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和猛将阿克硫斯的争吵为中心,集中描写了战争结束前五十天发生的事情。

《奥德赛》共12,105行,叙述伊塔卡王奥德修斯在攻陷特洛伊后归国途中十年漂泊的故事,集中描写的是这十年中最后一年零几十天的事情。荷马问题古希腊人一直将荷马史诗视作希腊文化的精华,将荷马视作民族的骄傲,但丁更称荷马为“诗王”,但后世学者对于荷马是否确有其人,以及他的籍贯、生活年代、史诗是否他一人所作等一系列问题都有不同看法,形成“荷马问题”。

古代曾留下多篇荷马传记,但内容矛盾,难作参考。荷马的生存年代约为公元前十二世纪到公元前七世纪,关于他的籍贯问题,古代流传下来两行诗,都提到七座城邦,或说他的家乡就在这七座城邦之中。

根据史诗的内容和语言特点,荷马可能是小亚细亚西部的伊奥尼亚人,最后死在爱琴海的伊奥斯岛。也有古代作家指荷马从巴比伦被掳到希腊,“荷马”一字在古希腊文正作“人质”解。另外,或说荷马是个女人,或认为“荷马”只是某诗人团体的名称。

至于荷马的失明问题,一者古代的乐师常为瞽者,二者古希腊人相信眼睛失明,会使内心更能看到事物的真相(可比较提瑞西阿斯的情况)。

对于史诗本身的争论,自十七世纪以来,就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人们就史诗的形成过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真正的争论是出现在十八世纪后期的,1788年发现的《伊利亚特》威尼斯抄本中的一些注释使荷马史诗成为许多人争论的热点,对民间诗歌创作的研究促进了这一争论的深入。各家的观点基本可分为三类:以德国学者沃尔夫(Friedrich August Wolf)为代表的“短歌说”认为史诗形成与公元前十三世纪至公元前九世纪,各部份由不同的诗人创作,代代口头相传,后来经过加工,整理成文字,基本部份属于荷马;“统一说”认为荷马利用前人的资料创作了统一的诗歌;“核心说”实际是对上述两种观点的折衷,认为两部史诗形成之前荷马创作了两部篇幅不同的史诗,后经过他人加工整理,逐渐形成长篇。因此史诗既有统一布局,又包含矛盾。

美国学者帕里(Milman Parry)的研究,在实地研究过南斯拉夫游吟诗人的传统后,帕里指出“荷马史诗正属这类游吟传统,最大的证明就是荷马史诗里充斥的所谓“荷马式套语”。凡是游吟诗人,都备有大量那类套语,以便凑合格律,即兴演出。

荷马史诗很多看来矛盾的地方,正是出于凑合格律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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