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伟大史家爱德华·吉本：匈奴西迁灭罗马

英国伟大史家爱德华·吉本：匈奴西迁灭罗马

中国多数精英迄今无知的世界历史——

匈奴人西迁，在欧洲建大帝国，及毁灭罗马帝国的过程

此书国内一直没有全译本，最近才由吉林出版集团出版台湾席代岳的完全译本。

［老何说：没有读过这本书而对希腊罗马的一切崇拜与夸颂，都是盲人摸象般地鬼扯！］

 

    [英]爱德华·吉本著  

  ［台湾 ］席代岳  译

    

 ［以下摘自《罗马帝国衰亡史》（376A.D.—433A.D.）］

  【匈奴的起源及被汉武大帝击败西迁】

    在希腊人和波斯人的心目中，西徐亚（按：即斯基泰人）的真正地理位置，东边以伊穆斯（Imaus）山或卡夫（Caf）山为界。亚洲那些绝域和人迹罕至的部分，遥远的景色被无知所掩盖，或因杜撰的想象之辞而使人迷惑不已。这些难以抵达的区域，早就安居着一个势力强大、文明发达的民族。

    匈奴人在瓦伦斯统治朝代威胁着罗马帝国，更早的时期在中华帝国所向无敌。

    他们古老的根据地也可以说是发源地，是一片面积广袤的区域，虽然干旱而贫瘠却正好位于长城的北面，现在是蒙古四十九个旗的领地，每个旗是一个草原的部落。这个游牧民族一共有二十万户人家，孔武有力的匈奴人扩张狭窄的疆域，粗野的酋长获得单于的称号，逐渐成为横扫欧亚大帝国的征服者和君主，所向无敌的军队向东的征战只受到海洋的阻挡。

     那些在黑龙江（Amoor）和极远的朝鲜半岛之间稀疏散布的部落，被迫追随着匈奴人的旗帜。他们在西边靠近额尔齐斯（Irtish）河的源头以及伊穆斯山的谷地，发现水草丰美的瀚海和为数甚众的敌人。单于有名部将在一次远征中降服二十六个国家，伊果人（Igours）在鞑靼族群中以使用文字而闻名遐迩，成为统治下的属国。

     说来巧合，一个流浪的部落逃离匈奴人的统治，进入波斯人的疆域，迫得入侵叙利亚的帕提亚人将战胜的军队撤回。在北边以大洋成为匈奴人势力范围的界线，没有敌人可以阻止他们的前进，当然也找不到证据可以用来反驳他们的夸耀之辞，可以说只有他们真正征服西伯利亚冰天雪地的广大世界，当然有的地方还要凭着想象。

      北海成为帝国最遥远的边界，这个名字指的可能是贝加尔湖（Baikal），爱国的苏武曾在湖岸牧羊。这是个面积很大的盆地，长度超过三百哩，所以才不愿使用湖来做名字。实际上有几条大河像是安加拉（Angara）河、通古斯河和叶尼塞（Jenissea）河，从大湖流出可以直通北方的海洋。很多遥远国家降服，使得单于的气焰高涨，但是匈奴人的英武作战，只为了享用南方帝国的财富和奢华。

       在公元前3世纪，中国终于构建万里长城，防卫边疆抵抗匈奴的入侵，伟大的工程在世界的地图上据有显著的位置，但对保护和平的人民却没有发挥应有的功能。

      单于的骑兵通常有二三十万人，弓马之熟谙举世无双，历经严酷天候之考验，机动的速度极为惊人，大举入侵的寇边，高山峻岭和长江大河都无法阻挡。

      匈奴立即在国土的正面发起快速的攻击，行动钝重和战术精巧的中国军队受到奇袭，张皇失措无还手之力。汉高祖刘邦出身行伍，靠战功登上帝座，率领逐鹿天下所训练的百战王师，出兵与匈奴相抗衡（200B.C.），结果被夷狄大军围困七日，毫无解救的希望，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才释放归国。后续诸帝竭尽全力，善用各种笼络手段谋取和平，又大兴土木起造宫殿，以致国势陵夷而羞辱不堪。

      朝廷很快承认军队和防御工事已不足恃，而且很轻易相信，当烽火在不同的地点燃起，即使军队枕戈待旦，日夜不懈，也会因疲于奔命而不堪一击。为了在局势不稳的状况下维持暂时的和平，条约规定支付定额的金钱和丝绸。就像后来的罗马人一样，中国皇帝因权宜之计而甚为苦恼，就用礼物和赏赐的名义，来掩饰让人感到羞辱的贡金。还有比贡金更为难堪的项目，为天理人情所不容。蛮荒之地的生活艰苦，婴儿在出生时要是体格不够强状，在幼年时期很容易夭折，使得两性之间的数量根本不成比例。

    第五代的汉武帝运用武力和政策，挫折敌人的锐气，阻止蛮族南下牧马。

    他在长达五十四年的统治期间（141B.C.—87B.C.），平服南方各省的苗族，让他们接受法律和文教的治理，扩展帝国古老的界线，从长江到达广东的口岸，不再将自己局限于怯懦的防卫作战。

     他的部将深入匈奴的国境数百里，在杳无边际的沙漠，不可能构建仓库，很难运送足够的粮食。汉武帝的大军一再陷入难以忍受的困境之中，十四万士卒出征扫荡敌人，只有三万人安全归来。巨大的损失获得决定性的成功和光辉的胜利，中国的将领统率部队沉着应战，运用战车克敌，加上鞑靼人辅助部队的效命，战力获得很大的优势。

      单于的部队因睡眠和贪饮在营地被奇袭，英勇的匈奴国王突围而去，留下一万五千臣民在战场任凭宰割。这场重大的胜利以及前后很多次血战，对于摧毁匈奴人势力所作的贡献，还是比不上有效的分化政策，使各属国不再服从匈奴的命令。汉武帝和后续各帝运用武力威胁和各种承诺的利诱，使在东方和西方有相当多的部落不再承认单于的权势。这些部落把自己看成帝国的盟邦或属国，全部成为匈奴不共戴天的仇敌（70B.C.）。

      臣民的背离和内战的困惑，最后使得单于放弃独立君王的尊荣，不再是一个充满尚武精神的国家。他在首都长安，当着部队和官员的朝会，接受皇帝的封号和各种赏赐，虽然有别于献俘的凯旋，还是中国人最为自负的胜利（51B.C.）。他为了善尽职责，跪在地上向中国皇帝表示臣服，用自己和子孙的名字立下效忠的誓言，有感激的姿态接受印信，当做合法成为属国的章纹和表记。

    在这次羞辱的归顺以后，单于有时还会背弃联盟的关系，抓住战争和掠夺的有利时机，匈奴的君主政体逐渐衰微，后来发生内争而分裂，变成两个敌对的王国（48B.C.）。

    其中一国的君王受到恐惧和野心的驱策，率领八个旗，大约由四万或五万家庭组成，投奔到南方。他获得单于的称号，划给能适于生存的区域，位于中国北方各省的边缘，一直成为附属为帝国提供服务，等到势力减弱以后，还要求帝国为他复仇。自从分裂造成致命的伤害，北方的匈奴处于积弱不振的局面有五十年之久，这时他们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受到外部和国内敌人的压迫。

     有块巨大的石碑上刻着骄傲的文字竖立在高山之上，向后世子孙昭示，中国军队进兵七百哩，攻入敌人的心脏地区。鲜卑人是东方鞑靼种族的一个部落，要报复过去所忍受的伤害和耻辱。经过一千三百年的统治以后，公元1世纪末叶，单于的权力完全遭到摧毁（93A.D.）。

    【匈奴人向西迁移及其产生的影响】（100A.D.—300A.D.）

     战败的匈奴人受到所处位置和状况的影响，各自的命运产生很大的变异。大约有十万最贫穷而毫无志气的民众，对原有的国家感到满足，就放弃自己的姓氏和身分，与鲜卑这个获胜的民族混杂在一起。五十八个旗大约有二十万人，即使要过奴役生活，也要获得更有利的位置，就退到南边恳斯（Ortous）地区。

     匈奴人最有实力而好战的部落，面对气运不利的状况，还能保持祖先大无畏的精神。西方世界为他们的英勇而门户大开，他们在世袭酋长的领导之下，决定要发现并降服遥远的国家，到达鲜卑人的武力和中国人的法律所不及之处（100A.D.）。所选定的迁移的路线，很快让他们越过高峻的伊穆斯山脉以及中国的地理边界。然后我们很明显的看出，这次势不可当的逐离行动，分为两个主要的方向，一个直接指向阿姆河，一个对着伏尔加河前进。

     在里海的东侧，肥沃多产、面积广大的粟特（Sogdiana）平原上，他们建立第一个有统治权的垦殖区，可以保持匈奴人的名称，也获得优泰莱特（Euthalites）或尼泰莱特（Nepthalites）人的称呼。他们的生活习惯已经较为驯顺，因为长久居住在温和的气候之中和富裕的的行省里，就连面貌也逐渐改变。须知这个行省还对希腊的艺术保持模糊的印象，他们因皮肤的颜色获得白匈奴的外号，很快放弃西徐亚人的游牧生活。

     戈尔戈（Gorgo）是国王的居住地，又称卡里斯姆（Carizme）。国王可以对服从的人民行使合法的权威，享受短暂的繁荣和兴旺。由于粟特人勤劳工作，能够维持奢华的生活。唯一留存的古老野蛮习性，是把所有曾分享富有君主恩典的侍从，为了陪葬全部活埋在同一座墓穴，人数能有二十位之多。匈奴人邻近波斯的行省，为了争权夺利经常卷入血腥的斗争。但是他们在平时遵守条约的规定，战时用人道的行为对待敌人，普遍获得大众的尊敬。

    匈奴第二支族人逐渐向西北方发展，历经寒冷天候的艰辛，克服劳苦困难的行程，基于需要迫使他们拿出中国的丝绸，来交换西伯利亚的毛皮。他们的文明生活仅限于初期阶段，现在被岁月抹去所有的痕迹，匈奴人天生匈狠的性格，在与野蛮部落的交往过程，受到刺激更为变本加厉。

    从匈奴抵达伏尔加河，在中国人眼中消失，到出现在罗马人的前面，几百年时光转瞬而过，这段期间的历史陷入黑暗，无人知晓。倒是可以提出一些理由，知道是同一股力量逼得他们离开本乡本土，继续不断向着欧洲的边界前进。

    匈奴人带着牛马牲口、妻儿子女、随从盟友，一起迁移到西方的伏尔加河地区。接着放胆前进侵入阿兰人（Alani）的国土，而阿兰人是一支游牧民族，一度占领并蹂躏广阔无垠的西徐亚旷野之地。位于伏尔加河与塔内斯（Tanais）河之间的平原，上面散布着阿兰人的帐篷。

    匈奴人和阿兰人的兵力在塔内斯河两岸遭遇，双方就通气来说势均力敌，总得分一个高下。匈奴人在血腥的斗争中占了上风，阿兰的国王被杀，遭到击溃民族的余众一哄而散，通常不是逃走就是降从。

    伟大的赫曼里克（Hermanric）据有的领土从波罗的海延伸到黑海，寿至颐期而又威名显赫，可以享受胜利的成果。当他获得警报，说是一群前所未知的敌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快速接近，那些野性未驯的臣民因此封以蛮族的称号，不能说没有道理（375A.D.）。惊慌失措的哥特人看见自己的田园和村庄被焚毁，家人惨遭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对于匈奴人的兵员数量、作战实力、快速行动和残酷无情，不仅感到畏惧而且更要夸大其辞。除了带来恐惧以外，匈奴人尖锐刺耳的喊叫、粗鲁古怪的动作以及丑陋畸形的容貌，更引起人们的惊愕和厌恶。

    整个民族接受弗里提根（Fritigern）和阿拉维乌斯（Alavivus）的领导，枉其仓卒向着这条大河的河岸前进，恳求东部的罗马皇帝给予保护。

    瓦伦斯结束高卢战争，赢得相当的荣誉和成就以后，带着大批人马穿过亚细亚的疆域，最后将行宫设置在叙利亚的首府。

    瓦伦斯派往多瑙河驻守的文职官员和武将，送来重要的情报资料（367A.D.），据报北方激起强烈的动乱，局势极为不安，匈奴人是个来历不明的民族，极其邪恶凶狠，入侵的行动业已摧毁哥特人的武力。前来恳求收容的群众原本是好战的土著，惨遭打击以致尊严扫地以后，被逼来到多瑙河岸，人数络绎不绝，占有长达若干里的正面。他们高举双手，声泪皆下，痛悔以往的不幸和当前的危险，认为获得安全的唯一凭借，完全寄望罗马政府的宽大处置，并且郑重提出声明，只要皇帝仁慈为怀，允许他们恳殖色雷斯的荒地，他们有懔于责任道义和受恩之深重，必定自我约束，严守国家法律，防卫帝国疆域。

    哥特人和汪达尔人（注：都是日耳曼人的分支）为了逃避匈奴人，排山倒海压向西方世界，匈奴人的权势和兴旺却无法创造伟大的成就。胜利的匈奴人将各旗从伏尔加河散布到多瑙河，独立自主的酋长之间的争执与不和，把整体的实力消耗殆尽。英勇武士浪费在零星和掠夺的入侵行动，经常玷污民族的尊严，为了获得战利品，不惜自贬身价投效到败逃敌人的旗帜之下。

     阿提拉（Attila）的统治使匈奴人再度给世界带来恐惧，我现在认为这个实力强大的蛮族，凭着他们天生的特质和积极的作为，交替侵略东方和西方，打击对手的民心士气，促使罗马帝国很快灭亡。

    民族大迁移的浪潮从中国北疆向西冲到日耳曼地界，实力强大而又人口众多的部族经常会出现在罗马行省的边陲。

    匈牙利人有雄心壮志，把阿提拉奉为他们的国王，事实上这些游牧民族的各旗，都是他叔父罗阿斯（Roas）或称为鲁吉拉斯（Rugilas）的子民，将营地安扎在现代匈牙利这个范围之内。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对于这样一个靠着游猎和放牧为生的民族，用非常丰盛的方式供应全部所需。

西方近代石版画：上帝之鞭、黄祸大王——阿提拉 

【匈奴皇帝阿提拉】

    阿提拉是蒙德祖克（Mundzuk）之子，是古老匈奴贵族或王室后裔，他们的族人过去曾与中国的皇帝历经很多世代的交锋。依照一个哥特人历史学家的记载，他的相貌带着明显的种族特征。阿提拉的肖像呈现当代卡尔梅克人（Calmuck）丑陋的面容：庞大的头颅、黝黑的肤色、深凹而又细小的眼睛、扁平的鼻子、长着几茎稀疏的胡须、宽厚的肩膀、短小的身材，虽然体形长得极不匀称，但是孔勇有力。

   这位匈奴人国王举手投足之间泰然自若，表现出高高在上君临万民的气势。他有不断转动眼睛的习惯，好像思索那些给人带来恐怖的事物，感到自得其乐的样子。然而身为蛮族的英雄人物，倒不是没有容人的雅量和悲悯的情怀。向他乞怜的敌人可以相信他的诚意，只要答应了就是和平和赦免的保证。阿提拉的臣民也认为他是公正无私和宽宏大量的主子。他喜爱军旅战阵之事，等到登基后到达盛年，靠着头脑而非蛮力完成北国的征服。

    希腊人和罗马人最令人感兴趣的民族习性，反映在他们的纪律和战术方面。先是使用投射武器，这时西徐亚人的弓箭手凭着技术，明显占了上风，接着就是两军的骑兵和步兵厮杀。在国王注视下进行战斗的匈奴人，突破盟军部署较弱且行动迟疑的中央部分，使得两翼分离，不能相互支持，匈奴人迅速调动兵力到左翼，运用全部力量对付西哥特人。

    对这位无法击倒的敌人所表现的凶狠和英勇，哥特人感到十分惊讶。他们的历史学家把阿提拉比做在兽穴里负嵎顽抗的狮子，发出狂暴的怒吼威胁要对付接近的猎人。双方军队的所有乐器不断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鼓舞士气进行搦战的行动。走在最前列发起冲锋的部队，被防线里从四面八方射出的箭雨所阻止和歼灭。

    阿魁利亚的城墙受到成列的攻城撞车、移动木塔和抛射石块、标枪和火球的投射机具，不停发起连续的攻击。那个时期的阿魁利亚，可算是亚得里亚海岸富裕强大和人口众多的城市。

    匈奴人重新围攻作战，同时还注入新的活力和勇气。就在鹳鸟飞走的地方，城墙被打开很大一个缺口，匈奴人用无法抗拒的疯狂力量发起突击，以致后代人士连阿魁利亚的废墟都难以找到。

    阿提拉的蹂躏行动遍及整个富裕的平原，也就是现代的伦巴底地区，中间有波河流过，四周为阿尔卑斯山和亚平宁山所环绕。当他据有米兰的皇宫以后，看到一幅画使他极为吃惊也感到厌恶，上面画着凯撒坐在宝座上，西徐亚的王侯跪在下面。阿提拉对罗马人虚荣的纪念物，虽没有任性地破坏，但却巧妙地加以修改。他命令一个画家将画中人物的形象和态势转换过来，画布上的皇帝在西徐亚国君的宝座前哀求，为了奉献贡金正在倒空他的钱袋。

    有一句话用来描述阿提拉的凶狠与高傲，说他“铁骑所到之处，地面寸草不生”。然而，这个野蛮的毁灭者在无意中为一个共和国奠定基础，在欧洲的封建国家中，恢复经商贸易的技术和精神。威尼斯或威尼提亚这个举世赞誉的名字，原来是指意大利一个面积广大而且土地肥沃的行省，位于潘诺尼亚边界到阿杜阿河，以及波河到雷提亚和尤里安·阿尔卑斯山之间。在蛮族入侵前威尼提亚有五十座城市，在和平的环境里非常繁荣而兴旺，阿魁利亚处于名列前茅的地位。

    在亚得里亚海尽头的海湾，从大洋滚滚而来的波涛已经衰弱无力，几乎有一百多个小岛被浅海与大陆隔开，几条细长的陆地可以阻止海上的波涛，形成狭窄而秘密的通道可以让船只进出。直到5世纪中叶，这些遥远而偏僻的地点还是没有人在此耕种，居民很少，有的岛连名字都没有。

    威尼提亚行省过去有很多贵族家庭，在经历重大变故之后，全贬降到卑微贫贱的地位。他们不论阶级的高低都以鱼类为主要的食物，以后也都如此。他们唯一的财富是从海水提炼大量的盐，盐是人类生活中的必需品，他们将盐像金银一样在附近的市场流通。这群人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居住在陆地还是海上，生活的必需获得满足，接着就是贪婪的欲望，因此变得对金和银的运用非常熟悉。从格拉多（Grado）到基奥扎（Chiozza）的岛民，彼此关系密切。他们在河流和内陆运可的航行非常安全，生活极为辛苦，可以直接进入意大利的心脏地区。他们的船只无论大小或数量都在增加，可以开往海湾所有的港口。从威尼斯建城的早期，每年要举行一场婚礼仪式，庆祝城市与亚得里亚海结合。

【匈奴皇帝阿提拉的神秘之死】

    阿提拉兵临罗马城下，最后西罗马帝国以巨额赎金也可以算是霍诺里娅的嫁妆，用钱买到意大利的平安。

Mór Than的名画:阿提拉的盛宴 

    北国游牧民族通常的食物是牛奶和生肉，现在尽情大吃面包、痛饮葡萄酒、享用经过烹调的肉类，疾病的状况严重到使意大利的苦难获得相当程度的报复。当阿提拉宣布他决定带领得胜的军队进入罗马的城门，不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在劝他，阿拉里克在征服永恒之城后不久身亡。阿提拉的内心对真正的危险并不在意，却无法忍受想象中恐惧的打击，更无法逃脱迷信思想的影响，何况这些迷信时常帮助他获得成功。当时流行的传闻说是圣彼得和圣保罗两位使徒显灵，如果那位蛮族胆敢拒绝教会继承人的请求，就威胁要叫他立刻倒地身亡，这应该算是宗教神话中最高明的故事。罗马的安全确实值得神灵的直接干预，经过拉斐尔（Raphael）的画笔和阿尔加底（Algardi）的凿子加以美化，使得这则传说更具有说服力。

      阿提拉本就有无数妻妾，现在又增加一个名叫伊尔狄科（Ildico）的美丽少女，因此减少了对罗马公主的爱慕之情。婚礼在多瑙河畔用木头构建的皇宫里举行，按照蛮族风俗有盛大的欢宴招待宾客。

     国君到午夜以后在酒醉之余，才又累又困回到新床。他的侍从在第二天全都不管，让他去休息或享受新婚之夜，直到太过于安静引起他们的害怕和怀疑，于是大声叫喊想把阿提拉惊醒，仍旧毫无动静，最后只有破门进入皇帝的寝宫。他们看到发抖的新娘坐在床边，头巾还盖在脸上，为国王的死亡和自己的危险而悲悼不已。阿提拉是在夜间过世，起因是一根血管破裂，而他正好仰睡，喷出的血没有从鼻孔流出，反而流进胃部和肺脏，使得呼吸受堵窒息而亡。

      他们在大平原的中央用丝绸搭一个天幕，把遗体很庄严的展示在里面，挑选几个由匈奴人组成的分队，排着队形踏着节拍围绕天幕转圈，向这位英雄人物唱着丧歌。他的一生充满光荣，出生入死从未失败。他不仅是族人的父亲，也是敌人的克星，给全世界带来畏惧和恐怖。

     按照他们的民族习俗，蛮族要剪下一绺头发，再在脸上毫无道理的刺几个伤口，为了哀悼值得效死的英勇首领，他们不用妇女的眼泪而是战士的鲜血。阿提拉的遗体分别装在用金、银和铁制作的三具棺材，在夜间悄悄埋葬。从各国掠夺的战利品都扔进坟墓，把动工挖墓的俘虏全部毫不留情地杀死。

    而那些刚才还极为悲伤的匈奴人，就在国王的新坟前面饮酒作乐。

【附录】匈奴皇帝阿提拉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