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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败十字军联军的拔都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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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转载·来源中华网】    

我,指定我的孙子拔都为蒙古大军的统帅,要他去征服世界,直到最后的海洋,直到蒙古马蹄能够踏到之处。到那时,瘟疫、饥饿和旱灾就会停止,普世和平就会降临!  

 ——成吉思汗

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我们挟着死亡,把雷电掷向各个民族、每个地方。

 ——蒙古古代民歌  


米开勒王在觐见拔都汗时说,向您鞠躬,拔都汗陛下…不…沙皇陛下,是上帝,他委派您成为这个世界新的主宰……”

 ——《诺伏哥罗德编年史》,1242年条目

  

帝国大汗窝阔台颁布诏书:“我听说那里的人刚强,一怒而持械而起,所以派你们去打他们。我与哥哥商量着,哥哥赞同了,如今派各家的长子去那里。长子出征,其势大呵!”   

这就是蒙古帝国第二次西征。元太宗八年至十四年(1236—1241年)窝阔台大汗遣拔都等诸王率军征服伏尔加河以西诸国的战争。

【正文】  

  蒙古灭金战争结束后,窝阔台大汗在中原和中亚建立了巩固的统治。也儿的石河以西、乌拉尔河以东之地为蒙古的征服地区,是成吉思汗长子术赤的领土。

      但是,乌拉尔河以西的钦察、斡罗斯等还未平定。

      元太宗七年(1235年),窝阔台召集忽里勒台,决定征讨钦察、斡罗斯等未服诸国。居住在伏尔加河和乌拉尔河之间的钦察部首领忽鲁速蛮惧怕蒙古军,已先遣使纳款,蒙古军至,准备投降。

      惟居住在伏尔加河下游的钦察部首领八赤蛮坚决抗战。斡罗斯和波兰、匈牙利当时分为诸公国,各自为政,不听大公号令,德、意、奥诸国卷入十字军东征。欧洲形势对蒙古西征有利。   

  拔都西征序曲——俄罗斯    

      八年春,成吉思汗长子术赤长子拔都、次子察合台长子拜答儿、三子窝阔台长子贵由、四子拖雷长子蒙哥各统本王室军,万户以下各级那颜亦分遣长子从征,以拔都为统帅,速不台副之,共15万大军,自各地出发,秋季抵伏尔加河东岸集中。

       诸王商定后,各率本部兵前进。速不台率先锋军取不里阿耳(今俄罗斯维亚特卡一波利亚纳东)。

    是年冬,蒙哥进征伏尔加河下游的钦察部,斡勒不儿里克部首领八赤蛮出没于密林,不时袭击蒙古军队。

 次年春,速不台自不里阿耳境移师南下,增援蒙哥。八赤蛮闻速不台至,大惧,逃入海中。蒙哥率军进攻宽田吉思海(今里海)岛屿,俘八赤蛮处死。于是,宽田吉海及外高加索山以北诸部震服。

     九年(1237年)夏、秋,在伏尔加河以东休养士马,决定征讨斡罗斯(今俄罗斯欧洲北部的基洛夫州和鞑靼自治共和国以西地区和乌克兰、白俄罗斯)。

     十二月,拔都等诸王率军渡过伏尔加河,攻克烈也赞(一作“也烈赞”,今莫斯科东南亚赞州里亚赞城)、科罗木纳(今莫斯科东南科洛姆纳城)诸城。

  次年二月,围攻斡罗斯弗拉基米尔大公国都城弗拉基米尔(今俄罗斯莫斯科东北)。大公阔儿吉弃城逃跑,至昔迪河(今伏尔加河上游)畔等待基辅公国援军。蒙古军围攻五日,并强迫斡罗斯人参加攻城战,城破。拔都分军数路攻取弗拉基米尔城附近的罗斯托夫、莫斯科等10余城。

      三月,拔都派一军突然袭击昔迪河畔之大公军营,全歼其兵,大公战死。蒙古军由此向基辅公国古都诺夫哥罗德(今俄罗斯诺夫哥德州诺夫哥罗德城)挺进,至城20里,忽改道南下向高加索北进军,蒙哥、贵由镇压阿速叛部,拔都经略伏尔加河以东诸地,并在钦察草原休养士马。   

       十年,蒙哥、贵由攻取铁门关(今乌兹别克斯坦南部杰尔宾特西),打通高加索南北交通线。是年秋,西征军中主帅拔都和窝阔台大汗长子贵由发生激烈争执,蒙哥站在拔都一边,拜答儿站在贵由一边,双方几乎兵戎相见。窝阔台大汗获知后,令贵由和蒙哥东归蒙古草原,留下其五子合丹统领窝括台系蒙古军团。

  十一年,拔都遣军渡过顿河,复入斡罗斯南部抄掠。斡罗斯王公们忙于争权夺利,不能团结对敌,使蒙古军攻取别列思老勒、契尔尼果夫二城。攻打契尔尼果夫城时,蒙古军使用于巨型抛石机。是年秋,拔都亲率大军进抵乞瓦城(今乌克兰基辅城),诸路军云集。拔都下令四周架炮,昼夜不息,猛烈攻击。

       十一月十九日,方才攻克(参见乞瓦之战)。攻取乞瓦城后,蒙古军继续西进,攻取加里奇公国都城弗拉基米尔——沃伦(今乌克兰西北部沃伦州弗拉基米尔沃伦斯基)和境内其他城市。加里奇公丹尼勒逃往马札儿。斡罗斯被蒙古军占领。   

  蒙古西征军团的编制   

  蒙古的军事行动之前,都要有大会会议,特别是远征时更加如此。这也是因为夏天不利于游牧骑兵出战,蒙古的进攻一向选择在秋天草多马肥的时候,再延续到冬天,冬天是游牧的闲暇时间,游牧民族也不象农耕民族需要利用冬天来准备来年的农具或者利用枯水期来修缮开挖河道堤防。到了春天之后,游牧骑兵就要分散各地去避暑,一般如果不是特别需要,蒙古不在夏天发动战争,因此,通常在三四月间,蒙古的各个前线千户万户就会集聚起来开军事会议,尚定秋天开始的军事行动,而后散开回部落或封地去避暑,同时安排征召军队,为秋天的作战做准备。这也使得蒙古每次军事行动之前,总是有完善的军事作战计划,谋定而后动。  

       蒙古军队行军之时,在大军的前面要派前锋,前锋的前面还要有哨骑,只要是几百人以上的小部分,就一定要在周围派出哨骑侦察。侦察分两种,一种是武装哨探,通常在周围有敌军时进行,哨骑登高望远,或者劫掠敌人,逼近敌人的营哨去获得情报。另一种是平时行军的哨探,以发现居民为主,一旦发现居民或旅客,都要捕获询问四周的地势、兵力分布、有什么要塞、有什么军事基地、哪里可以补给等等。这种哨探在行军时的分布,有时可以远至大军的前面两百公里之远。一旦发现情报,根据情报的重要程度层层上报直到统军大帅。因此,蒙古军队几乎从来没有被伏击过。

   在大军的后面,是称为奥鲁的老少营,奥鲁营制度,是蒙古军队不同于别人的一项制度。   

        众所周知,蒙古在各地劫掠人口为奴,为数众多。奴仆在主人出征的时候需要随军出征,充当劳役,有时也被当作敢死队去送死,如果能够作战勇敢活过几次敢死队,则可获得自由编入民籍。此外,蒙古士兵出征时,是可以携带妻小的,称为军眷,这些妇女儿童平时负责后勤补给,在作战特别紧急的时候,也可以上阵参与作战。

  奥鲁本来有两种,一种随军,一种留守放牧。比如说,成吉思汗就经常带着忽兰妃子出征,而大妃孛儿贴就经常是留守大后方的。不过在定都和林之后,留守军团就没有了意义,因为当时的形势下,蒙古草原已经统一,不可能后方大帐被突袭,而随着蒙古帝国的扩大版图,蒙古诸王公也逐渐被分封到帝国的各方,离鄂嫩河越来越远,他们各自的留守奥鲁也必然随军前进到各方去,因此留守奥鲁最后也都变成了随军奥鲁。  

        但是,随军奥鲁也不是成吉思汗时代的那种形式了,因为奥鲁等于蒙古军队的生命,不但大帐、财产、妻小在那里,而且各种人力物力的补给,都是靠奥鲁来补给的,在灭金的1230年卫州之战中,国王塔思率蒙古军和华北汉军围攻武仙,被移剌浦阿从后掩杀,把全部随军奥鲁都给金军俘虏,致使华北方面的军队大败(可参考拙作三峰山),从此后随军奥鲁就一般设置得离大军比较远,比如忽必烈征大理,就在大渡河边留下奥鲁,而只率大军渡河做短时间突袭作战。

  蒙古大军的后方,是殿军,如前所说,蒙古军队中有众多的奴仆,特别是在早期随军奥鲁就跟在大军后面的时候,这些奴仆是不稳定因素,他们容易叛逃或者溃散,于是就很有设立殿军的必要,一方面监督前面,一方面缉拿逃兵收容散兵。在奥鲁后移之后,蒙古大军的机动范围就更大了,不用顾忌原本是佯败诱敌的行为,被奴仆们误会为真的败了而逃亡,导致淝水之战一样的后果。但是机动范围的加大,在中世纪那个情报通讯不发达的时代,就容易造成失散,小分队的离队出击,回来的时候未必大营还在,一旦联系不上,就成了散兵孤军,因此殿军的作用就是替前军收容散兵,重编后再次送往前军,当然了,捕拿逃兵也是一项重要的工作。   

         说到逃兵,蒙古军队有极为严格的逃兵惩罚制度,未获上级命令而擅退的,就是逃兵,要采用连坐制度,十人队中有人逃而其他人没有当场制止,全队死刑,如果十人队全逃了,则该十人队所属的百人队全部处死,同时,如果十人队中有人奋勇冲杀进敌阵,而其他人没有响应消极对敌,那么虽然他们没有转身逃跑,也视为逃兵。因为蒙古军队的军政与民政相联系,同个千人队的就是同个千户的部下,因此每个百人队十人队的成员,一般不是兄弟就是邻居,这套制度就能很好地使他们彼此之间互相监督。

   当然,事实上成吉思汗之后,逃兵被处死的比例并不高,更多的逃兵是被编入敢死队。这是因为蒙古的兵源并不足够。  

        蒙古的征兵制度,所有男丁15周岁以上就得准备服兵役,随时有被征召的可能,除了刚开始时的全民当兵的需要,后代的蒙古大汗多数是按比例征召

   最高的征召比例,是贵由大汗准备西征时,晓谕蒙古各户每十人抽三人当兵,其后就是二次西征时,每十人征二人。这样的比例不要说比定居民族,就是比同样的游牧民族,也高出许多。  

          然而即使这样,因为蒙古征伐的特殊性,兵源仍然不足,于是从成吉思汗开始,组建了渐丁军,所谓渐丁军,就是还没成丁的十三四岁少年,渐丁军并不直接参与战斗,但是需要准备战斗作为预备部队,这样,当他们成长到15周岁时,就已经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可以直接编入部队了。而到了后来,渐丁军的成分更加幼小,因为西征路途遥远,12岁的少年在蒙古草原加入西征军队,等他走到前线的时候,差不多也就15岁可以投入战斗了。

   蒙古军队的扎营也很考究,不但要选择地形,按职位编排把中军围住,而且外围营帐还有很多特色。比如说移营。外围的小部队在天黑之前扎营,然后天没黑之前就要燃起营火,而等天黑的时候要移营,保留刚才燃起的营火不熄灭的同时,把真正的营帐移往旁边的隐蔽处,这样即使别人来袭营,如果不是清楚蒙古军队的内情的,多半会袭了燃着营火的空营。  

         每个营都有不同的晚上口令,口令自然也要考虑到保密性能和成系统性,蒙古人在这个上采取了最简单却有效的方法,用各个千人队百人队营的长官的姓名当口令,这样不但自己人不会混乱和误会,而且敌人很难知道,因为如果能够探到多个百夫长的姓名的话,那这情报也做得太20世纪的水平了。何况外围营帐相对固定,但是相对于主帐的位置却每天不同,因此今天整个营盘最西南的营帐口令是海都百夫长,明天就变成阔列坚百夫长了。

  蒙古军队每次出征之前,都要检阅部队,这时候部队就要把自己的装备晒出来,如果其中有遗漏残缺,那么就要受到处罚,因此蒙古军队的战斗状态,经常是保持完好的。   

        十字军时代欧洲各王国军团编制

  反观欧洲军队,不用说军略、战术远远不如蒙古军队,就连这些细节的军备、侦察、补充等等,也是远远不如蒙古军队。  

        欧洲的陆军,主力是重骑兵部队。重骑兵一般是各级封建领主,这也就决定了他们的配合必然是不行的,平时各自在自己的封地里,虽然每年有各级领主组织的下属骑士的比武大会训练单兵格斗能力并选拔优秀,但是这样的职业军队,其战场上的适合能力,却反而不如蒙古军队的平时民战时兵的非职业军队。

     

   陆军里人数最多的就是步兵,但是欧洲的步兵都是临时征召的农民和农奴,不但训练低下,而且很多人负担不起武器的费用,在作战时只能拿着根木棍就上战场。虽然到十字军东征的时候,由于与中东阿拉伯的作战,使欧洲人明白到步骑协同要比单独使用骑兵优越很多,但是出于欧洲的传统背景,专业的步兵职业军人还是没能发展起来,职业军人们--各级封建领主大小骑士,都更愿意骑着马而不是靠双腿跑步。只有在北意大利热那亚、威尼斯等地,才有一定数量的雇佣兵是职业步兵。因为雇佣兵没那么多钱去买马。   

  至于海军,蒙古入侵时的欧洲海军可以忽略不计,只有威尼斯、热那亚和拜占庭帝国、阿拉贡王国和阿拉伯人有点点海军在小打小闹,欧洲军队的兴起,还要等蒙古人撤走后再过200年。   

  不过说到重骑兵,中重骑兵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兵种。欧洲人是笨了些,但是不能用欧洲人的笨来当作标准。每次看到网上有人在分析什么重骑兵打不过轻骑兵,什么轻骑兵使用弓箭是重骑兵的克星时就想笑。重骑兵无非就是重装铠甲,欧洲人笨到骑兵不会用弓箭,可谁规定重装骑兵就不能使用弓箭?看到某些网上文章大言不惭地把骑兵分成配备弓箭的轻骑兵和不配备弓箭的重骑兵来对比出洋洋洒洒一大篇,就不禁想问,重骑兵配备弓箭难道要上军事法庭?难道要处死刑?谁规定重骑兵不能使用轻骑兵所使用的弓箭?相等距离下互相对射,是轻骑兵伤得重些还是重骑兵?如果重骑兵这么没用,还会在历史上出现么。欧洲的骑士们笨,但是别拿笨后果来当结论嘛。好了说回我们的主题。   

  欧洲军队使用的弓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十字弓,一种是长弓。十字弓在公元前的中国曾经流行过。而长弓却是当时刚发明的,其射程可以远达360多米,是十字弓的两倍。在他出现之后,便迅速取代十字弓。不过长弓的真正成名,要等蒙古撤兵的几十年后,才开始在英国装备起来。   

  欧洲军队的其他武器跟罗马军团和中世纪早期并没有不同,战斧,长矛,骑士枪,盾牌,长剑。新增加的是欧洲戟,欧洲戟是在长矛的基础上加个斧头,使长矛既可以刺,也可以砍,加大步兵的作战能力,不过当时注重步兵的,只有被北意大利城市雇佣的瑞士戟兵。   

  防具补充一下,欧洲步兵没有防具,装备不起,而骑兵多数是用锁子甲,锁子甲重而防护能力并不特别好,因此也有部分贵族在外面再裹片甲,里面再衬皮甲,一个装备绝对完善的骑兵,可以满身插满箭而不受伤,不过,他也别想骑马冲锋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段时间里盔甲的这些成就,使得原先作为军人标准装备的盾牌,开始慢慢退化和退出战场,盾牌的面积开始缩小,步兵的大方盾变成了小圆盾,而骑兵更是干脆变成了带花纹的三角盾,并且完全成为了一种装饰品而不是防具。盾徽、家徽、纹章学、贵族制度,也就相应的建立或成熟起来了。   

  中世纪欧洲的战略,除了拜占庭帝国之外,全部可以忽略。拜占庭上承罗马希腊,中间又根据与阿拉伯人多年的战斗经验而修改,从军事理论到军事著作,一直到兵力动员、战区划分、作战时机、作战方式等都有自己完整的一套。   

  相比之下,中西欧就毫无战略可言了,不但没有任何军事理论的提出,没有任何军事著作的出现,甚至连如何协同作战的模式都没有。西欧的骑士制度决定了这些骑士平时是不可能在一起训练的,因此他们只会单打独挑,只是在战争的时候才临时集结起来一起去打仗,完全就是一群散兵游勇。所以欧洲中世纪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军略的东西,就是制定了他们的动员集结方法,如何保障后方军队的人员的征集,兵力的集结,往前线的机动,当然也就要求边境要有一定的要塞地域,能够应付别人的入侵,给后方集结兵力取得时间,这点是因历史不同而产生的军事思想的不同于我们东方的地方。在当时的生产力规模下,这套方式完全是没有什么大作用,但是放到拿破仑时代之后,以及一二次世界大战中,就确实是国家动员的标准了。   

       欧洲的另一个特色--城堡,也造成了欧洲军队在蒙古军队前面的失败。欧洲的城堡通常并不大,然而十分坚固,耸立到现在而不倒塌是完全可能的。而且,欧洲的军队是作战时临时征召,一般时间不能超过几个星期,因为会有农忙时间,而且每个领主也得回去自己封地处理各种大小事务。而雇佣兵的花费非常大。这样就使得欧洲的封建主们打仗时,除非有极大的耐心和财力人力,已及坚决的决心去攻占某座城堡,否则便只能在围攻一段时间之后撤军。因此,欧洲的领主们在面临外敌时更喜欢先待在城堡里来消耗敌人,等敌人不得不退兵时才发起攻击,所以这段时间虽然欧洲的大小战争不少,真正的野战却很少,而蒙古人恰恰是野战的高手。蒙古人有足够的人力和物力,以及决心来围困一座城堡直到它被攻破或投降,欧洲人出战不能取胜,困守也最终在物资耗尽后归于失败,在蒙古人面前是处处受制。

   速不台的东欧攻略   

  蒙古西征军攻克俄罗斯后,在钦察草原休整。速不台遣其子兀良合台率领蒙古与归降俄罗斯签军混编而成的斥侯军团先行攻打波兰边境城堡,以侦察东欧各王国情况。然后又派出大量间谍混杂在西逃匈牙利的钦察部落中,侦察中欧各王国情况。在了解了西方的局势之后,速不台决定对欧洲发动攻击,要对中东欧发动攻击,首要的敌人必然就是匈牙利王国,速不台也就得围绕匈牙利来制定他的作战计划。   

  当然,作战是需要有借口的,蒙古的这个借口就是,当蒙古在征服南俄罗斯草原的时候,有个半游牧的民族4万帐在他们族长忽摊汗的带领下逃难到匈牙利寻求避难,这种庇护蒙古敌人的行为,正是蒙古从东往西一直的借口。说到这个逃难民族,由于文明并不高,并混杂有蒙古间谍。移入匈牙利之后与当地居民产生了不少的矛盾,而主动接纳他们的贝拉四世,也因此被国内的大贵族们埋怨,后来蒙古一入侵,那些大贵族就乘机要贝拉四世屠杀这个民族,贝拉四世被迫杀了他们的族长忽摊汗,于是这些游牧民就此散去,不但让匈牙利少了一批可以利用的游牧骑兵,也让匈牙利从此与这批人结下深仇,在往后的时间里将不停骚扰袭击匈牙利。   

  匈牙利当时与波兰等国家有联姻,而且同为欧洲国家,跟神圣罗马帝国与拜占庭帝国都有一定的外交来往,一旦处于危机情况,肯定会向这些国家求援,而波兰、西里西亚等与神圣罗马帝国的关系更加紧密,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使得速不台明白,他不能只以匈牙利为目标,他必须同时展开兵力对波兰进行打击,以解除他向匈牙利进军时侧翼的威胁。   

  速不台制定的作战计划是:  

        为达成击溃波兰匈牙利,不让该两处军队会合成联军,并以主力对付匈牙利,需要分兵北、中、南三路同时攻击波兰和匈牙利等,然后约定时间于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城下会合,与匈牙利主力决战。   

  因此,以一部分兵力提前几天出发,攻略波兰、西里西亚,根据敌情决定彻底毁灭或是进行重大打击防止这些国家从北面对匈牙利的援助,如果可以,适当试探神圣罗马帝国德意志人的虚实,然后在规定时间内南下到布达佩斯与主力会合。  

      以另一部兵力为南路,沿喀尔巴阡山南下至多瑙河,一面摧毁匈牙利东南地区,一方面对保加利亚与塞尔维亚两国造成兵力威胁,使他们不敢从南面对匈牙利进行援助,同时准备如果拜占庭帝国出兵援救匈牙利时,在多瑙河附近牵制拜保塞联军(如果君士坦丁堡参战,那保加利亚与塞尔维亚无疑也会参战),再等主力决定下步的计划,如果君士坦丁堡帝国没有或者来不及出兵,则在规定时间溯多瑙河而上,与主力会师于布达佩斯城下。   

  主力直接攻破喀尔巴阡山的要隘,直趋匈牙利中心地带,牵制匈牙利主力,等南北两军到齐后决战。   

  西征大军在留下部分兵力镇守和清剿俄罗斯地区之后,还有大约12万人可以用来对付欧洲,这12万人被速不台分成四支大军。因为原先成吉思汗四子四个派系,本来出征时就是四支大军,速不台这样的分配并不会造成兵力的分割和将领间的矛盾。   

  北路以拜答儿为主将,速不台派其子兀良合台辅佐,带3个万人队进攻波兰。   

  南路以合丹为主将,也是带3个万人队出发。   

  中路的6个万人队分成两支平行推进的部队,名义上以拔都为主帅事实上以速不台为主将,互相策应前进。   

  也就是说,北路以察哈台系为主,南路以窝阔台系为主,中路是术赤系和拖雷系,速不台本身就属于拖雷系的,是原拖雷手下的将领。   

  1241年1月,蒙古的部分前锋,对波兰进行武装侦察,摧毁了卢布林地区,并趁维斯杜拉河(华沙就在河西)冰冻,踏冰越河哨探至波兰当时的首都克拉科夫城12公里远的地方,大掠财物之后退回蒙古军大营。一时间欧洲震动,各国都开始准备作战。   

  于是,在1241年3月初,拜答儿率领的北路军率先出发北上,随后南路军也出发南下,主力也随后出动,蒙古二次西征的第三战局正式展开。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蒙古三路大军的进攻,是互相呼应,互相联系的,比如说北边的拜答儿,他的目的是策应和保护主力,是有极其明确的战略意图的。而反观欧洲军队,仍然是简单的集结--作战模式,不同的部队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战略上的关联,甚至连战役级别的关联也没有,一场战斗便是一场战役。欧洲军队即使有几十万人,也不过是战场上执行一种单一的战术目的的战术单位,等于现代军事理论下的营级,只不过这个营特别多乌合之众罢了。最好的也不过是在某场战斗中体现出来一点战役的模样,升级为师级单位而已。

     而蒙古军队,拜答儿的军队,完全是整个战线上的一个有机部分,既与其他战略方向有互相呼应的关系,又有足够的独立的作战的策划和执行,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其绝对是一个战略单位,称为拜答儿方面军也是当之无愧的。   

  这样,经过考虑之后,我决定不以时间为轴来描述,而分开用三个战略方面来介绍。我们先来看看北线。   

    拜答儿带了军队进入波兰,同样的,为了保护他的右翼,防止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对波兰的援助,他分出一小部分人作为他的右翼,向立陶宛地区推进。如前面我们所说,立陶宛地区这个时候还没有建立国家,东普鲁士刚刚被条顿骑士团所征服。这些地方唯一能够阻止蒙古人的,就只有条顿骑士团,不过条顿骑士团的主力已经应邀南下波兰,留在这里的残余部队无法形成抵抗力量。

     于是这支北翼的北翼的小分队,就轻松地摧毁了立陶宛地区,并横穿整个东普鲁士地区,所到之处进行毁灭性打击,最后进入波兰北部的波美拉尼亚,由于当时该片地区仍然比较落后,居民很多还是较原始的部落制度,连基督教都还没有接受,因此史料的缺乏使我们今天不能很清楚地知道这支小分队的具体情况,不过反正因为这支小分队沿波罗的海的行动,使得拜答儿在整个波兰战役中无须担心他自己的侧后方。

   在这里,似乎有必要我们要回头来说说波兰。

  波兰的内乱起于蒙古入侵之前的102年前,当时波兰的国王勃烈斯拉夫三世死前将土地分给自己的四个儿子,波兰从此进入内战,到蒙古人入侵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国王的曾孙辈在内战了,其中,勃烈斯拉夫四世被尊为波兰名义上的国王,但是他的统治区域只有首都克拉科夫和附近波兰东南的地方而已,他的堂叔康拉德,控制了波兰王国下的东北边两个公国,一个堂兄控制了波兰王国西边的两个公国,另一个堂叔亨利,则控制了中间,并且因为成为西里西亚大公,被称为西里西亚的亨利二世。

  拜达儿从东边开始入侵,康拉德便集聚兵力去迎战,一触即溃,无力再战,后来,康拉德领土的另一半遭到拜达儿派往波罗的海沿岸的那支小分队的顺道骚扰,成为废墟,被完全摧毁。

   拜达儿继续向克拉科夫前进,波兰国王勃烈斯拉夫集结起直属他的兵力,以及领地里的民兵,在克拉科夫城外迎战,但是勃烈斯拉夫本人没有自信能够抵挡蒙古人,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果然,1241年3月18日,两军相遇于西特拉夫,波兰军全军覆没,前线将领全部战死,勃烈斯拉夫即刻带了家眷仓皇逃跑,波兰贵族随之作鸟兽散,纷纷逃往匈牙利方向或日尔曼。1241年3月23日,在击破微弱的抵抗之后,蒙古攻占了波兰首都克拉科夫,并于24日放火焚城,全军继续向西挺进。

  蒙古军队继续前进,直指波兰王国西部,西部两公国的领主,勃烈斯拉夫的堂哥米切斯拉夫不敢迎战,弃城逃往西里西亚,依附亨利二世。于是拜答儿的军队便顺着奥得河(奥得河距现代德国首都柏林60公里,1945年4月,苏军于此强渡奥得河发动柏林战役)前进,来到西里西亚。

   当蒙古军队穿过波兰的时候,惊慌弥漫波兰乡间,慌恐之极的难民纷纷西逃。由于一座又一座城市被攻占、摧毁、焚烧,恐怖的感觉被渲染,并被无限扩大。到4月初,拜答儿到达西里西亚的时候,在他前面的欧洲人都以为他的军队有20多万。许多大小领主根本连远远地望下蒙古人都不敢,在蒙古人面前望风而逃。这时候唯一敢跟蒙古人对战的,也只有中欧的正规职业军人出于骑士的荣誉感和军人的责任感了。

        而且,随着蒙古的前进,他们也开始在西里西亚一线集结起来,特别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如果他不愿让蒙古人进入德国腹地的话,西里西亚就是他最后的防线。所以,他派出了初期匆忙集结起来的兵力,以及听从皇帝指挥的条顿骑士团前往西里西亚帮助亨利二世抵抗直到他在后方集结更多的兵力去跟蒙古人决战。同时,波希米亚军队也北上前往西里西亚帮助亨利二世。

   于是,波日波联军(波兰、日尔曼、波希米亚)就来到了蒙古军队的前面。   

  然而,北线战略上的主导权完全在蒙古人手里,欧洲的联军是不能随他们意愿来选择时间选择地点作战的。

  于是,正当联军快要集结起来的时候,拜答儿率先进攻联军的集结地,西里西亚的里格尼茨。此时波希米亚王文西斯劳斯率领的5万波希米亚军队还在离战场还有两天路程的南方正在赶来。欧洲人的缺乏战略联系再次展现出来,亨利二世没有与波希米亚军联系,连两天也等不了,仓促出城迎战,于是原先计划的波日波联军少了一个主力,变成了德波联军

   德波联军的数量,向来众说不一,以最少的数据来说,是三万的野战兵力,以不夸张的最多的数据来说,是大约七万的兵力,但是不论哪种数据,都不会比蒙古军少。少了一支部队,并不意味着指挥上的统一性能更好些,相反,已经集结起来的部队五花八门,什么旗号都有,彼此之间毫无配合,不能混编,于是不得不分成五个主要成分来分别指挥。所以德波联军这点并不算多的兵力,还分成了五个军。再在战场上布成三个批次的阵势,更加削弱了原本就很弱的兵力。

   德波联军的这五个部分是:   

  第一阵一个军,以日尔曼步兵和波兰西部的志愿矿工两部分混编而成,由波兰西部的领主莫利维亚侯爵的儿子,也叫勃烈斯拉夫(与波兰国王同名)的指挥打前锋。   

  前锋全部是步兵,因为亨利二世事实上并不敢直接与蒙古人决战,他意图以步兵做试探性的攻击,并消耗蒙古人的部分实力。   

   第二阵的有两支部队,一支是由克拉科夫逃来的将领速里斯拉夫指挥的大波兰志愿军以及同样从克拉科夫逃来的波兰军民,另一支是米切斯拉夫公爵带领了逃亡来西里西亚的西波兰军民。   

  亨利二世试图用第二阵这两支部队,在适当的时候作为主力投入战斗,或者支援第一阵的日尔曼步兵扩大战果。我们可以看到,到这里,亨利二世仍然没有意图直接投入他自己的兵力,换言之,他希望在保留实力的同时,让波兰人去送死,如果波兰军队与蒙古军队两败俱伤,那么亨利二世就可以乘机东进吞并整个波兰了。   

  第三阵是亨利二世留下的预备队,不过也是德波联军真正的主力部队,这一阵的两支军队,稍微靠前的是由条顿骑士团团长亲自率领的条顿骑士团,稍微靠后的是亨利二世亲自率领的西里西亚部队。这些里面就不少是骑兵特别是重骑兵了。

 公元1241年4月9日早上,亨利二世率领这五支部队,于里格尼茨城中举行宗教弥撒仪式之后,出城迎战,两军布阵于离里格尼茨城约10公里的平原地带上,这就是后来闻名于西方历史的被称为里格尼茨歼灭战的蒙古二次西征第三战局北线的代表战。

  交战的地方是平原地带,德波联军的第一军先出动去进攻蒙古前锋,蒙古前锋假装不敌撤退,于是德波联军的第一军就追击,这一支部队主要是日尔曼步兵和波兰矿工临时混编,军纪不强,一看蒙古人后退,就乱哄哄地向前追击,一下子就给引诱到远离后面主力的地方。

   蒙古军队把德波联军第一军诱离主力后,便回身接战,箭如雨下,后面的德波联军见第一阵追击地太远了,第二阵的两支部队出于大家同为波兰人的感情,便也脱离阵型在后面跟上来想要救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德波联军第一军的这些日尔曼步兵和波兰矿工都是步兵,速度既慢,人数密集,而装备又差,很多人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不要说盔甲,就连衣服都不多,许多矿工是袒露半个上半身投入战斗的,于是在蒙古人的箭雨攻击之下,包括主将勃烈斯拉夫在内全军覆没,而这时候德波联军的第二阵才赶到。

   于是蒙古人趁势再击后两阵,后两阵的波兰军民也多数是步兵,跟第一军的部队一样,也在蒙古人的箭雨下伤亡惨重,进退失措,于是亨利二世只能派出他最后的两支部队仓促投入战斗去试图救援,于是整个里格尼茨之战中的德波联军等于是分批投入战斗给蒙古集中兵力围歼。   

  等条顿骑士团和西里西亚军队赶到,德波联军的第二阵也已经全军覆没了。况且条顿骑士团的布阵还是比西里西亚军队更靠前一点,也就更先一点投入战斗,并且更先一点被蒙古人击溃。于是蒙古人得以集中全部兵力来对付最后的西里西亚军队。

   在蒙古人的箭雨和骑兵冲锋打击下,西里西亚军队全军覆没,亨利二世在身边骑士们的拼死掩护下,带着仅剩的四骑人马冲出重围,但是蒙古人随后追杀,亨利二世最终被刺杀于马下。至此,德波联军真正地全军覆没。   

   蒙古人随后打扫战场的时候,把每个被杀的德波联军士兵的一只耳朵割下来,结果这些耳朵装满了满满的九只牛皮囊袋。蒙古人并且把亨利二世的头颅砍下来,刺在枪尖上,巡示给周边各城的欧洲人看。欧洲人纷纷弃城而逃,里格尼茨城的西里西亚军民,也焚城退往城中心的坚固要塞防守。据说亨利二世的一只脚有六个脚趾,所以后来欧洲人才从战场上认出亨利那具无头尸体来,当然这是蒙古人退兵后的事了。

  里格尼茨之战后欧洲整个今天的德国以东只剩下一支能够跟蒙古人作战的军队,里格尼茨在柏林的东南距离约220公里,在捷克的首都布拉格东北约160公里。   

  德国以东的唯一一支能够跟蒙古人作战的军队,就是波希米亚王文西斯劳斯的五万波希米亚军队,但是文西斯劳斯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不敢跟蒙古人作战,仓皇撤往神圣罗马帝国境内,试图与那里集结起来的神圣罗马帝国军队会合。   

  但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又能如何呢?他们日尔曼人的前锋部队,也已经在里格尼茨战役中全军覆没了,连条顿骑士团的主力也全躺里格尼茨郊外那土地上了。神圣罗马帝国保土都要怨兵力不足,根本无法主动去挑战蒙古人。   

  奇怪的是,蒙古人并没有进攻已经退守内城城堡的里格尼茨城,而是对西里西亚周围的地区进行毁灭性破坏,并且在修养几天后退入波兰地区,对原先进军途中没有给予足够毁灭性打击的地方再次进行毁灭性破坏。   

  不过虽然拜答儿进军神速,但是事实上进军神速的不只他一个人,南路的合丹比他快一天征服了特兰西瓦尼亚,而中路的速不台与匈牙利大军的决战,也不过比里格尼茨之战慢了一天多而已。所以事实上蒙古军队的南北两路军,只是完成了战略上掩护侧翼的目的,而都没有完成赶回来与主力会师的计划。不过对于速不台的蒙古军队来说,那已经足够了。   

  在这里我们仍然要把速不台的中军留到最后,还是先按照地域把拜答儿的北路讲完。   

   1241年4月底,拜答儿离开波兰开始南下,这时候匈牙利军队失败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于是拜答儿就可以不用急着去跟速不台会师,他只需要在炎热的夏天到来之前回到速不台的大本营即可。于是他就顺路到波兰南边的摩拉维亚去观光。   

   摩拉维亚,就是今天的斯洛伐克(以及部分罗马尼亚),当时属于波希米亚,但是波希米亚王文西斯劳斯已经逃到德国境内了,波希米亚各地的戍军只保留最少,不可能出动,摩拉维亚本来是块欧洲国家争来抢去的肉,所以本身的力量并不强,在有必要的时候也是牺牲品,波希米亚只留给摩拉维亚地区五千的兵力防守,这五千人根本就不敢出战。于是拜答儿大军就驻扎在摩拉维亚地区,把摩拉维亚地区彻底地变成一片废墟,两个月之后,1241年6月27日,才全军进入匈牙利,与速不台军队会合。   

  南路的合丹军没打什么大仗,可以相对忽略。一个有代表性的战斗就是合丹军攻击鲁丹城的战斗。   

   蒙古人先来到城下,城里的士兵出城迎战,蒙古人假装败退,于是匈牙利士兵就回去庆祝,结果蒙古人趁匈牙利人正在庆祝,杀了个回马枪,轻易就冲进城里进行屠杀。就是这样,合丹的军队经过三场相对比较大些的战斗之后,到1241年的4月8号,完全控制了整个特兰西瓦尼亚,也就是今天罗马尼亚那一带。   

  之后,合丹南下直到多瑙河北岸,然后沿着多瑙河溯河而上,经过被称为巴尔干半岛大门的铁门要塞(铁门处于多瑙河与喀尔巴阡山之间,山脉到这里被河流切断,河流岸边的小山路上就是铁门,其地势非常险要)进入匈牙利平原,这个过程中,原本担心从南翼援助匈牙利的保加利亚等军队还没来得及行动,而拜占庭此时的形势并不乐观,所以整个战局里,南翼没有一支部队威胁到蒙古人,合丹不但轻松地完成了任务,也可以更快地去跟速不台会合,只不过速不台已经战胜贝拉了。   

   速不台对匈牙利的攻击,是从3月初开始的,只稍慢于拜答儿进攻波兰。   

   速不台与拔都的大约6万军队分成基本平行前进的两支同时进攻喀尔巴阡山的隘口,马上就突破了匈牙利军队的国境边防,那是在1241年3月12日的事。   

  匈牙利的快马飞奔向离喀尔巴阡山各隘口距离为300多至400多公里远的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急报边境军队全军覆没的消息,而在这个时候,蒙古人把他们优越的蒙古骑兵的机动能力充分的表现出来。   

   布达佩斯原本是两座城,至今,位于多瑙河以东的部分仍然叫佩斯,多瑙河以西的部分叫布达,两部分合起来才叫布达佩斯,无论是布达还是佩斯,都是匈牙利国内的大城市,到了近代,随着河上桥梁通道的增多,这两座城市就合并成一座城市了。在蒙古人时代,布达与佩斯还是有区别的,匈牙利的首都是布达,而佩斯有贝拉四世的行宫等设施。   

  300多公里的路程,当匈牙利的快马跑到匈牙利首都报上蒙古入侵的消息,而后匈牙利王贝拉四世在布达召集他的将领们开会研究如何对付蒙古军队,这个会还才刚在讨论之中的时候,贝拉四世就接到报告说,蒙古前锋已经到了河东佩斯城城下,这时才不过是1241年的3月15日。   

  蒙古人虽然到了河东,但是贝拉四世并不慌张,因为宽阔的多瑙河足够阻挡蒙古人过河,而且他认为,河东佩斯城的坚固程度,也足够抵挡蒙古人很长一段时间,何况蒙古人也并不急着攻城。   

  于是贝拉四世不象北路的亨利二世那样匆忙出城迎战,而是聚集他的兵力,他派出使者,用当时欧洲示警的最高级别--带血宝剑,向整个多瑙河以西的匈牙利西部国土各大小诸侯召集兵力,至于东部国土的特兰西瓦尼亚一带,蒙古军队南路的合丹正在蹂躏那里,是不可能派出兵力来到布达佩斯的。   

   虽然大小领主之间,以及贝拉四世与各领主之间都有各种矛盾,但是整体来说,当时的匈牙利王国还是非常集权统一的。所以两周之内,布达佩斯城里便已经聚集了超过十万的匈牙利军队。   

   在这两周时间里,蒙古人与匈牙利人也有一些军事上的冲突。首先是当蒙古大军驻扎在离佩斯城半日的路程距离之外后,哨骑就经常哨探到佩斯城下,有时前锋也来到城下诱引匈牙利兵出战。但是贝拉四世知道自己的首要目的是等各地的军队聚集起来,所以坚决不出战。再蒙古人的再三挑逗之下,虽然匈牙利将领们都坚决要求出战,但是贝拉四世还是没有答应。

         但是到了蒙古挑逗的第四天,大主教(中世纪的大主教也是大领主,如果土地受封于诸侯的话,那么也是诸侯的封臣)玉果麟忍耐不住,带了少数的重骑兵出战,蒙古人当然还是诈败撤退,把追兵引到沼泽地里(由此可知蒙古军队的情报工作要比匈牙利好很多,才刚到几天的蒙古人,已经知道哪里有什么地形可以利用,而匈牙利人连自己首都旁边的地形都不清楚),重骑兵在沼泽地里完全无法发挥,反而容易陷入泥泞里,于是造成大乱,蒙古诱敌军队趁机回头用弓箭射杀在泥地里无法移动的匈牙利士兵,好在中世纪欧洲的骑士是非常忠诚的,拼死当玉果麟大主教的肉盾,掩护他逃跑,结果这只出城迎战的小部队,包括大主教在内,只有四个人活着回到佩斯城。

   大主教逃回城里,城里的匈牙利军民一片恐慌,因为如此少的生还率,在过往的历史中几乎是没有的。这个大主教也犯了一个错误,或许是他误会了,或许是他有意趁机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我们前面说过蒙古入侵的借口就是那部分逃难来的钦察人,而且后来这些人的首领给匈牙利杀了,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大主教宣布,他在军中看见蒙古军队里有很多钦察人,于是几乎所有匈牙利人都要求贝拉四世处置钦察人,最后贝拉四世迫于压力,杀了他们的汗。导致钦察人逃离匈牙利,让匈牙利一下子少了四万可征召的游牧骑兵还给自己惹下一个往后为了报仇会经常骚扰侵掠匈牙利的敌人。

   就这样,布达佩斯在一面聚集兵力一面人心混乱中过了2个星期,到了1241年的4月初,贝拉四世除了守备的兵力,还聚集起了十万的野战兵力,他一面派人把自己的家小和国库里值钱的东西送到接近奥地利的边境地区,以防备万一失败,另一面也把军队整合起来到多瑙河东,出佩斯城准备与蒙古大军决战。

    匈牙利大军的出动,对蒙古大军造成极大的压力,在佩斯城下交战,地势对蒙古的有利并不太大,双方打的极有可能是消耗战,这是蒙古人最害怕的。于是速不台和拔都主动向东后撤,但是保持与匈牙利军队一定的距离,以便寻找战机抓住匈牙利军队的薄弱点加以打击。

   这样,双方在彼此寻找对方弱点,创造己方有利因素的对峙下,经过几天的向东行军后就来到了蒂萨河。

  后来被作为战场的地方,在布达佩斯东北160公里远,是蒂萨河的一段河段的两边,河上有一条大的石桥,当匈牙利军队来到河西岸的时候,蒙古军队已经在河东岸选定了大营,那里离河大约有8公里远,三面被水环绕,不会被突袭,而且周围多沼泽地,不适合重骑兵的机动,营地周围又有许多树木,能够很好地隐蔽蒙古军队的动向。并且,蒙古军队派出一只小部队驻扎在河上的石桥上,扼守住交通,由此看来,速不台有意于此展开他的决战。

  贝拉四世率领的匈牙利军队达到河西后,就向守桥的蒙古小部队发起进攻,击败了这部分蒙古军队,夺得了桥梁的控制权,由于不能向蒙古大军发动冲锋,贝拉四世就决定在河边扎营,为了控制住桥梁,他把主力留在河西,在河东以部分兵力建立一个坚固的桥头堡,另外以一千精兵驻扎在桥上专门来守护桥。对于匈牙利人来说,河宽而且深,蒙古人渡河的唯一可能,就是从桥上过河,所以重点的注意力都在桥上。

   当然,为了防止万一,贝拉四世下令用车辆围成圈加强营寨的物质防备,但是匈牙利人就无可避免地因为以为蒙古人只能从桥上这么过来而在思想上麻痹大意造成防御上的松懈。这时候是公元1241年4月10日傍晚。

  速不台已经制定了发动总攻的计划,首先的一步,就是要让拔都带兵直接突袭石桥,从匈牙利人手里抢到石桥的控制权,同时,速不台的军队于河流南边偷偷渡过河,并迂回攻击匈牙利军队的侧后。然后两路夹击匈牙利军队。

     但是在开战之前,蒙古军队中的一个俄罗斯俘虏偷跑出去,把蒙古人的夺桥计划告诉了匈牙利军队。

     虽然知道有俘虏逃脱向匈牙利军队报信,速不台却不慌张,因为蒙古军队与匈牙利军队本来就是在对峙,战术的突然性可以实现,战略的突然性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战略上匈牙利军队防备遭到进攻,是时时刻刻防备着的,蒙古军队的进攻日期泄不泄密根本就无关紧要。而战术上的突然性,由于匈牙利人坚信蒙古军队只能从石桥上过河,因此只要蒙古军队能够从这点上达成突然性,就能形成战术上的突袭。何况,一个小俘虏最多知道蒙古要发动进攻,是不可能知道蒙古进攻的详细的计划的。更主要的是,速不台是老谋深算的统帅,他只决定要在原来的计划上做一点小小就修改,就反而能够利用这次俘虏泄密事件了。

     同时,速不台为了增加胜算,把当时蒙古大军中的器械都准备好,把蒙古西征中的一切优秀战术都准备上,对于速不台来说,他只是在准备一场有绝对把握的胜仗,而对于我们来说,这场战争将永载欧洲历史典籍里。

     速不台带领蒙古军队悄悄地从石桥南边的河东岸渡过蒂萨河来到河西,与此同时,拔都率领剩下的蒙古军队也做好了对匈牙利军队在河东的桥头堡的进攻准备,在此之前,一支蒙古的先锋部队根据速不台修改后的作战计划,悄悄地向桥头摸过去。

     逃脱的俄罗斯俘虏向匈牙利军队的报信,使匈牙利军队紧张准备起来,大主教玉果麟(又是他)和贝拉四世的弟弟戈罗门带了军队四周巡视桥头,于是他们就理所当然的发现了这支试图偷袭石桥的蒙古军队,于是就激战起来,并理所当然的击退了这支蒙古军队。于是匈牙利大军认为,蒙古今晚的偷袭行动已经完全失败,在检查和补充了前线哨兵之后,匈牙利大军就回营睡觉了。这时候是半夜三四点最冷的时候。他们茫然不知蒙古大军正准备着真正的进攻。

      等匈牙利大军入睡了,拔都的大军于黎明之前,突然向河东的匈牙利军队发动进攻,其进攻的猛度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当匈牙利人仓促应战时,他们发现向他们飞来不只是箭,还有火、石头和炮。这是欧洲有记载的第一次火药应用于战场上,也是欧洲历史上的第一门加农炮,虽然它射出的是石弹,严格来说应该称为(石包)而不是炮,但是匈牙利人何尝见过这样的事物?除了炮之外,蒙古人也利用抛石器投掷鞭炮,毕竟那时候的蒙古人,炮也不多,威慑力也不大,而从天而降散入人群的鞭炮,即使在今天仍然是一种极具威慑力、非常让人产生恐慌的工具,就更不用说在800多年前了。骑兵控制不住他们的马、步兵组不成队列,一盘散沙的河东匈牙利人被迅速的击溃,疯狂从石桥逃往西岸,蒙古军队顺势一冲,石桥也就到了蒙古人的手里。

     而这时候,河西岸匈牙利大营里的军队,才刚刚列好阵势,准备抵御蒙古的强袭。所有的匈牙利人都以为强袭石桥渡河而来的蒙古军队才是主力,所以把正面对向了东边,准备与拔都的军队交战。这时候,速不台的军队动了。

   速不台已经在凌晨渡过寒冷的蒂萨河,此时突然出现在匈牙利大军的侧后方并发动了进攻,而当匈牙利人仓促把阵势转过来准备对付速不台时,拔都也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杀过石桥到了河西。蒙古军队原本的作战计划,就没有规定哪路是主力哪路是牵制,而是两路都是主力,哪路都可攻可守。

   匈牙利军队溃散不成阵型,纷纷逃回营帐,于是贝拉四世等也只好指挥部队退入营帐。6万蒙古军队就这样包围了超过10万的匈牙利军队。这个时候大概还只是上午7点。

   匈牙利人试图利用营盘来死守击退蒙古人,然而蒙古人早有准备,炮、火、鞭炮,纷纷扔进匈牙利营盘里去。戈罗门和玉果麟坐不住了,他们带了一些部队试图冲破重围,但是他们的行动没能瞒过蒙古人,蒙古人趁他们离开营盘,一阵急攻之下,又把他们击退回去。但是蒙古人明显没有尽力,而是给匈牙利人造成一种错觉,只要再加把劲,他们就可以突出重围。于是戈罗门和玉果麟再次带兵,并且加上了匈牙利军队中来援助的最精锐的圣殿骑士团的重骑兵们,一起再次杀出营盘试图突围。这次,早有准备的蒙古人将他们诱离营盘并包围起来。戈罗门和玉果麟浑身带伤,终于杀回包围圈中的匈牙利营盘里躲起来,而随他们出战的圣殿骑士团,就全部睡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戈罗门和玉果麟的失败,加上圣殿骑士团的全军覆没,使营盘里的匈牙利士兵更加双腿发抖,不敢出战。

   这也早在速不台的计划之中,于是蒙古人又把抛石器里的石头鞭炮等,换上了燃烧的草捆和一些特制的草球草团。这些球团是特制的,里面含有一些其他东西,比如会产生浓烟的狼粪等等,他们产生的浓烟不但带有烟幕弹的性质,还带有毒气,这也是欧洲战争史上的第一次。

   匈牙利军队处于烟火的四面环绕之下,受到烟呛的人基本就散失了战斗力流泪咳嗽不止,因此匈牙利军队只能挤成一团尽量往无烟少烟的地方挤。而蒙古军队的攻击,完全就象现代的兵力突击,一阵炮火石头砸过去之后,紧接着就是部队趁着这个缺口的冲锋,而当匈牙利军队集结起来补住这个缺口,并且为了防范进攻加派人手之后,伴随着一阵箭雨,蒙古军队便又退去,而这时候后方超远程的攻击又开始了。

  匈牙利军队在烈火浓烟中如无头苍蝇般越来越混乱,无组织地试图靠乱冲乱杀来突围,突然,意外发生了,西边的一小群匈牙利军队竟然真的突围出去了。

 大喜过望的贝拉四世,想当然的认为,风吹着浓烟对谁都不利,因此处于下风位置的蒙古兵必然给自己的浓烟遮住视线,甚至可能自己在自己制造的浓烟中咳嗽,那么顺着风势突围,不但匈牙利军队受烟害最少,而且最容易突围,因为拦阻他们突围的蒙古军队必然是正面对着浓烟。于是他指挥部队从这个缺口突围出去,起初他还想留下一支部队抵挡进攻的蒙古人,让部队的撤退比较有队形些,但是在知道了有路可逃之后,早已完全没有斗志的匈牙利人的阵型立刻崩溃,士兵们都争先恐后的从西边溃围而出,就连贝拉四世和他的骑士们也不例外。这个时候离匈牙利军队被蒙古军队包围已经有几个小时了,匈牙利军队已经毫无斗志。

    如果贝拉四世读过中国的兵书,知道围必缺之、围三缺一这样的名词中的任何一个,恐怕他就不会这样开心了。在刚刚这几个小时的战斗中,蒙古军队已经把主力移到西方通道的两边,这个缺口是蒙古军队故意放出来的,就如当年蒙金钧州三峰山大战,蒙古军队多次故意放开一个缺口试探金兵的斗志并再利用速度再次包围上去一样,这是蒙古军队的常用战术之一。当然,这次用得更纯熟了。

  匈牙利军队在逃亡的路上遭到蒙古主力的夹击和追杀,被高速的骑兵部队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吃掉,并多次被追赶进沼泽地里,因为蒙古人不想浪费人力去截杀这些丢盔弃甲的匈牙利人,可以利用自然地理条件的情况下,蒙古人就绝不浪费人力。已经两次遭遇全军覆没的玉果麟大主教这次没能逃出去,蒙古人的追杀一直持续了两天,匈牙利人的尸体就从战场向西往布达佩斯方向躺满了两天行程的路两边。

    贝拉四世倒没有死,他也算有点聪明,一见逃亡的路上埋伏有蒙古军队的主力,马上带着身边的近卫,找个树木比较茂密的地方躲进去,当然也幸亏蒙古人不多,没办法监控到整个战场往西的路程,才给贝拉四世这个机会,但是往西的道路明显是走不通了,于是贝拉四世干脆一冒险,反而向东走,穿过特兰西瓦尼亚,一直走到跟俄罗斯交界的喀尔巴阡山,还居然给他找到他的女婿,波兰国王勃烈斯拉夫的波兰残部,两人合兵一处,再展转绕远路回到多瑙河西,才算结束了冒险历程,不过能逃出来的都是马好的骑兵,两条腿走路的就全躺地上了。

  蒂萨河之战于是结束,匈牙利军队全军覆没,蒙古军队乘机袭下佩斯城,止步于多瑙河前,从多瑙河以东到俄罗斯,再没有任何一支能抵挡一下蒙古军队的军队。 

   随后,北路的拜答儿军,南路的合丹军也前来佩斯城与速不台会合,大军驻扎在多瑙河畔过夏天,速不台分兵完全征服了匈牙利东部的所有城镇乡村,以准备将前进基地从俄罗斯前移到匈牙利草原来,并做好建立统治的准备。但同时的,他将许多的匈牙利人驱赶过多瑙河,而留下他们的牛羊和马匹在河东供蒙古人享用。   

  这一年的夏天、秋天和前半个冬天,速不台一直在稳固匈牙利草原的基地,匈牙利人除了逃进山里的,多数被蒙古人直接驱赶过多瑙河去,只有财产留在河东,河西的匈牙利人在饥饿和恐惧中度过日子。   

  当然,速不台不只是在稳固基地而已,他同时派出探子打探西欧的情报,同时也在准备着发动新一轮的进攻,对于西欧来说,除了祈祷上帝,还能有什么能够阻止蒙古人对西欧进行屠杀呢?意大利根本就是一盘散沙,德国已经受到损失,只要再加以打击,西欧就只剩下法国了。   

   速不台计划在冬天发动新一轮的攻击,大军越过多瑙河后,分一路南路军进入意大利半岛,主力北上直逼奥地利首都维也纳,之后再经德国平原北上,征服整个德国,然后再分一支北路去对付北欧国家,而主力再次折向南下对付法国。   

    1241年的冬天特别寒冷(不知跟今年一样不一样,好冷啊),多瑙河河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层,河西岸饥寒交迫中的匈牙利百姓,终于有忍不住饥寒,试图渡过多瑙河来东岸偷走这些蒙古军队故意散布在东岸吃草的,原来属于多瑙河东岸匈牙利百姓所有的牛羊马群。在经过不少人的前仆后继之后,终于匈牙利人在冰上找到一条足够坚固可以牵着牛羊走回河西岸去的冰路。于是就在1241年的圣诞夜,蒙古大军顺着这条足够坚固的冰路,踏冰渡过多瑙河,抵挡了蒙古人几个月的天险不攻而破。

   蒙古人不但把被匈牙利人拿去的牲畜重新拿回来,还征收了东岸的匈牙利人的牲畜作为利息,同时也带来他们自己的牲畜,这些牲畜都成了蒙古军队继续进攻的军需物资。

   最后的匈牙利军队再次崩溃,贝拉四世继续逃亡,如同以前的惯例,蒙古人派出一支部队专门追捕他,并宣称,哪个城市敢收留他,哪个城市就将遭到攻击。

   就跟花剌子模国王穆罕默德(那时的中文翻译为摩诃末)最终逃到里海中的小岛上一样,贝拉四世先逃到今天的克罗地亚等地,最终也不得不逃到亚得利亚海的小岛上,只有海洋,才能隔绝蒙古的骑兵。

   当然,贝拉四世的运气要好很多,他最终还能活着离开那个岛回到陆地上来,不象摩诃末那样就直接死岛上了。

   这一路追不上贝拉四世,并不妨碍其他各路蒙古军队的进军。蒙古的各路军队势如破竹地前进,一路上欧洲军队都聚集不起象样的,敢于作战的军队来跟蒙古人打点大点的战斗,到1242年的年初,整个原来属于匈牙利王国的土地上,只有三个城堡里还有匈牙利的军队在防御,其他地方全部成了蒙古人的领地,而南路蒙古军队,此时越过尤利安山脉进入意大利,前锋离当时意大利最强大的城市威尼斯城不到50公里,哨骑已经到达威尼斯城郊。而主力蒙古部队,也到了离奥地利首都维也纳仅仅十几公里的地方,维也纳已经关闭城门准备守城战。

   这个时候,正如我们现在所知道的,遥远东方几个月前的消息终于传到,蒙古大汗窝阔台死了。

  根据成吉思汗传下来的命令,大汗死后,成吉思汗的子孙们要马上聚集到蒙古召开大会推举新大汗。二次西征本来就是诸王长子西征,除了攻下俄罗斯后已经奉窝阔台的命令回去蒙古,而现在还在路上没到达的窝阔台长子贵由、拖雷长子蒙哥之外,其他的长子群几乎都在欧洲前线。他们不得不马上赶回去参加会议,并且需要全数赶回去。

   速不台的不情愿应该是可以想象的,他正打得高兴哪,不过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召集兵力回师,就这样,蒙古大军从“闭着城门发抖”(欧洲人的记载)的维也纳、威尼斯郊区转过身来,大步地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匈牙利人也从山里森林里出来,重建他们的家园,只是这个时候的匈牙利国,全国人口死剩的不到一百万。东欧的波兰等地,同样是百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回师中的蒙古军队,速不台说动了诸王打了一下擦边球,就是顺路去攻打塞尔维亚王国和保加利亚王国,然后才再渡过多瑙河越过喀尔巴阡山进入俄罗斯。当然,理由是这样可以消除对蒙古军侧翼的威胁,方便下次进攻欧洲。而反正是顺路回去,虽然多走了几百公里,但是大体上也是一直向蒙古方向,就算不得是违背成吉思汗的命令。

   于是蒙古大军就采用了一条跟来时不一样的路程回俄罗斯,这一走,塞尔维亚王国和保加利亚王国就亡国了。保加利亚王国还受到较为严重的毁灭性打击。使得巴尔干半岛上的这两个刚处于兴起阶段的国家就此消失了成为强大王国的可能,最终被奥斯曼土耳其人一一征服。这是后话了。

  这是1242年,历时长达6年的蒙古二次西征到此就完全结束了,仅仅花费2个月的时间里,12万蒙古军队战胜并消灭了总数达60万的欧洲军队。


     标题:《蒙古汗沙皇拔都——击破60万欧洲联军的拔都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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