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九一三事件中的黑匣子之谜
此文是最早披露九一三事件中256三叉戟黑匣子的文章
原载《党史天地》2000年第4期
一
1971年9月13日凌晨2时，在蒙古乌兰巴托东部350 公里的温都尔汗摔毁一架中国民航三叉戟，机上9人全部死亡。因为飞机是超低空飞行，蒙古的雷达没有发现。也就是说，蒙古官方发现时，已经是机毁人亡，这可能就到了13日上午或更晚一点的时间。在蒙古外交部得到消息前，苏联人已经从驻蒙古军队那里获悉了这一情报，抢先一步到了现场。现在我们考虑一下，苏联人既然抢先一步到了现场，那么这架三叉戟进入蒙古国境后，会不会是第一目击者呢？也就是说，飞机还在天上飞时，苏联人是不是已经看见了？甚至采取了什么措施？因为这不是本文讨论的课题，暂且打住。只是要说明一点，此时苏联人并不知道摔的是架中国专机，四五个星期后才确认是林彪乘坐的飞机。
14日早晨8点，蒙古外交部副部长就约见中国驻蒙古大使许文益，通知他在蒙古肯特省贝尔赫矿区以南10公里处失事了一架中国的喷气式飞机，机上的9 个人全部死亡。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许文益大使当即提出去现场察看。因为这时，中国和蒙古的关系正在改善，不再像1969年珍宝岛战斗后双方剑拔弩张。此时双方重新互换了大使，许文益到达蒙古还不到一个月。蒙古方面也比较友好，同意中国大使馆派人到现场去。因为天气炎热，尸体不能长时间放在露天。到中午12点，蒙古外交部来电话催，说飞机准备好了。许文益说正在请示国内，说准备派二秘孙一先带两个翻译到现场。下午6时，国内指示到了，要求大使带队亲赴现场。情况变了，中国驻蒙古大使馆要重新和蒙古方面交涉。蒙古征得苏联同意后，决定用蒙古的专机运中国驻蒙古大使馆的人员去现场。中国人准备好了，却突然接到蒙古方面紧急通知，不让专机起飞。原来苏军直升机已经从赤塔飞来，眼下正在现场进行调查，刚好同中国方面撞车。这已经是苏联人第二次到失事现场了。大概是听说中国驻蒙古大使要亲自出马，引起了苏联人的警觉，判断摔的恐怕不是一般的飞机，如果是一般的民航飞机，不必由大使亲临现场。第二次到现场的苏联人是不是有专家不好说，但他们拆走了飞机上三座引擎中最大的一个。苏联人走了，等了几个小时的中国人才被允许前往。日本《朝日新闻》1998年2月15日报道，蒙古方面当时负责处理这一事件的原蒙古外交部副部长云登对记者说，苏联方面在事件发生后不久就运走了一座引擎并且两次掘坟，把林彪及夫人的头骨带回苏联，与苏联保存的资料对照，确认是林彪和叶群本人。
据最先到达现场的中国驻蒙古大使馆二秘孙一先回忆，我们催着到现场，蒙古人却似乎不那么急了，借故推托，一直到16日下午6时我们才到了现场。后来才知道，苏联人14日去了一趟，15日又去了一趟，所以蒙古人推迟了我们前往现场的时间。在现场看到的是摔在地上的两个发动机，因为三叉戟一共装了三架发动机，上边一个大的，下边两个小的。下边两个小的被摔出机外，机壳和里面的内容摔散了，以为是三个发动机都摔出来。后来醒悟到，当时看到飞机尾部有很多杂乱的电线头，因为不懂，也没有提出疑问。实际上，那是苏联人拆走了尚在飞机尾部的那架主发动机。蒙古人觉得中国人似乎没注意到引擎被拿走了一个。但是很清楚，苏联人和蒙古人在中国人到来之前，已经整理过现场。林立果等人从西郊机场装上的一二十个皮箱子都不见了。据西郊机场目击者说，当时林立果他们大大小小的皮箱子是两辆伏尔加运来的，伏尔加小汽车的后备箱极大，比一般的小汽车要大得多，很能塞些东西。而且皮箱子也不会烧毁，飞机上的一个机械师穿着皮茄克几乎完好就可以证明。但是至今，苏联方面没有吐露一个字，苏联方面也没有提过他们曾在现场拍走了很多照片。这一二十个皮箱子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二
按照通行的说法，“九一三事件”中的三叉戟是在迫降时擦地起火爆炸的。飞行员为什么要采取迫降呢？对于这种大型飞机来说，迫降从来没有成功过。迫降不能放起落架，那么大的航速，飞机的大肚皮一擦地就要产生高温，继而引起油箱爆炸。如果飞机里没有油也可能不会爆炸，据专家说，如果飞机仅剩200 公斤左右的油，那就不会发生爆炸。可是飞机本身还带着2吨多的油，为什么不再耗一些呢？虽然三叉戟没有放油装置，但完全可以在空中多转几圈。为什么没有把油最大限度地耗掉呢？据飞行员说，谁也不敢把油耗光了。这种大型飞机，可不像汽车，没油了，就停在原地不动了，一旦发动机抽不上油，飞机立马从天上掉下来，一点也不含糊。所以如果还有20分钟的油，飞行员也不敢飞完最后的20分钟，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油全耗光。一般剩油应该不少于4吨，因为油量表到最后就不准了，指针来回晃，警告灯不住地闪，换上哪个飞行员也得赶快落地。三叉戟上一共有5 块油量表，这是因为三叉戟的油箱设计特别合理，机油大都装在飞机翅膀里，飞机翅膀不规则，里面还有支撑的大梁。为了把油尽可能用光，里面安了好多油泵，但最后的油还是不能完全抽尽，总要剩下残油。也就是说，飞机迫降时爆炸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作为老飞行员的潘景寅不会不知道迫降的后果，那么他为什么采取迫降呢？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一切只是人们事后猜测，唯一能说话的就是飞机上的黑匣子。飞机从起飞到摔毁有一个多小时的航程，这一段时间飞机到底干了一些什么？因为始终没有公布飞机上的黑匣子，有些说法就不能令人信服。关于黑匣子，有人说那架三叉戟上没有装，这似乎不可能。更多的人包括三叉戟机组的人员都肯定地说，飞机上有黑匣子。我们的运输机都安有黑匣子，不可能不安。飞行就有危险，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意外事故。空军必须设备齐全，黑匣子肯定有，规定要带上黑匣子，设备不全不能上天，更何况是第一号专机。不过，这一切都是假设，到底这架三叉戟上有没有黑匣子，无论是飞行员还是机械师都不知道，只能是推测有，这就使问题复杂化了。
蒙古外交部副部长云登没有提及黑匣子，我们最先到达现场的驻蒙古大使馆的同志也没提及。孙一先说，那时我们没有专业知识，不懂，想不到提这方面的要求，国内也没有指示我们。以后研究这架三叉戟，也从来没有提过黑匣子。到了1972年，空军专家分析三叉戟失事原因，只是从技术上分析，仍没有提及黑匣子。
很久以后，人们才知道飞机上应该有黑匣子，现代化的大型喷气式飞机上都装有黑匣子。但对于那架三叉戟来说，也是假设，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因为那是我国引进的第一批大型喷气式飞机，这种飞机是英国原德·哈维兰公司研制的中短程三发客机。而我们与英国没有贸易关系，这一批三叉戟是从巴基斯坦转手进口，对它的性能还不那么全部清楚。
关于黑匣子，三叉戟副驾驶康廷梓认为有，但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在他进行三叉戟理论学习和飞行训练时，教员并没有提及黑匣子。因为那个东西当时并不受中国重视，也与飞行员无关。因为它看不见摸不着，安装在飞机里面，不出事谁也想不到它。就像平时放在房间里的灭火瓶，不着火谁也不注意，一着火它就成了宝贝。从巴基斯坦引进三叉戟后，潘景寅是巴基斯坦飞行员带飞的，其他三叉戟飞行员都是由国内自己培训的。在飞行员飞行训练时，有关人员进行了全面改装和检修，座舱里密密麻麻的仪表，按说都应该正常工作。但是，因为黑匣子平时无关紧要，正常飞行时没有它的事，而且它不像灭火瓶摆在明面上，它装在机舱里，前舱顶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网状口，连个电门也没有，可以说摸不着看不见，谁也不能拿下来看看，更不能人为控制它。如果黑匣子像保险丝一样可以拔下来，或许可能被破坏，让黑匣子录不到数据和声音。
但也正因为这种不可能，黑匣子正常不正常根本检查不出来，它只有上天才工作，你想让它正常工作也好，你不想让它正常工作也好，它都沉默，好像它不存在一样。只有在出事后，你找到黑匣子，打开来，才能知道黑匣子是不是正常工作。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即使有黑匣子，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正常工作。还有就是找到了黑匣子，里面的数据保存完好，也要哪个国家生产送到哪个国家破译密码，才能解读出来。后来生产的黑匣子先进了，买飞机时连同资料一起给你，才可以自行破译。英国三叉戟上的黑匣子如果有，能不能正常工作，获得黑匣子的人能不能破译密码，破译的密码能不能解开一些谜，都是未知数。
三
军事博物馆门口展览着第一批进口的三叉戟中唯一的一架，但是在说明词中，说是只进口了三架，一架摔毁，一架拆掉，只剩这架。其实不对，一共进口了四架，还有一架的下落不得而知，但肯定是四架。
这架在军事博物馆门口展览的飞机已经飞行了12000多个小时，本来还可以飞行，因为缺少零件，加上又引进了更先进的波音飞机等，这架三叉戟就提前退役了。1995年6月1日这架专机被拖到八角地铁口南200米石景山游乐园东门口，对游人开放。以后移到军事博物馆门口展览，登机参观一次五元钱。
三叉戟机组的人员上去看过，说不像我们那架，性能好像不一样。因为我国先后进了几批三叉戟，也失过几次事。到底是不是与“九一三事件”中的那一架相同，还不太好肯定。
这种英产三叉戟机长34.97米，翼长29.87米，停机高度8.23米，最大起飞重量65090公斤，载客115人，最大飞行高度12000米，最大巡航速度972公里/小时，一次加油量为20吨，最大油料航程4205公里，空中连续飞行时间为4小时。这些数字中间肯定有些错误，如果最大燃油航程是4000多公里，那么，“九一三事件”中的那架三叉戟虽然油没加够，也不会才飞两个小时就没油了。据有关资料显示，三叉戟的最大燃油航程是2668公里，经济巡航速度是每小时967公里。
专机里面基本保持当年中央首长专机的布局，办公室和卧室、茶座都备有空调。机舱按专机原样摆放，驾驶舱里三把椅子，副驾驶后面还有一把，驾驶室里密密麻麻全是仪表，据说有2300多个，看得人眼花缭乱。前后舱有个过渡，小小的卧室里有个单人床，供首长休息。对面是会客室，有六把椅子。中间是个蓝布罩着的圆茶几，有两张沙发圆椅。左边也是两把椅子，有一个圆独角桌。据介绍，坐过这架专机的中央首长包括周恩来、邓小平、陈云、李先念、叶剑英、彭真、万里、薄一波等，外国国家元首访华也坐过。
三叉戟是根据欧洲各航空公司提出的第二代喷气客机的要求研制的。1957年设计，1959年开始生产，1962年1月首次试飞，1964年春投入航线使用，一共四种机型。一型是初始生产型，载客103人，装三台RB·163-IMK505-5 型斯贝涡轮风扇发动机，共生产了24架。三叉戟IE型是加大航程型，增加了燃油量，载客量也增加到115人，共生产了15架。 三叉戟 2E 型是发展型， 改装了推力更大的 RB · 163-25MK512-5W斯贝涡轮风扇发动机，增大了翼展，加强了起落架和机身蒙皮的壁板，采取高密度型布局，可载客149人。共生产了50架。后来英国还生产了一种高密度短程型三叉戟，机身加长到5米，可载客180人。英国共生产了117架三叉戟，其生产线于1978年关闭。
中国先后进口了30架，用于民航飞行。1982年4月26日，广州白云机场266号三叉戟遇雷雨偏离航线撞山，机上112人全部死亡。1983年9月14日，中国民航第六飞行大队三叉戟264号客机在桂林机场跑道被轰击机迎头撞上，飞机报废，死亡11人，轻伤25人。1988年8月31日，香港一架三叉戟因天气恶劣，着陆时冲出机场扎进海里……现在我国进口的三叉戟都已经淘汰。
四
在各种交通工具中，飞机是最安全的，失事概率极小，专机更不用说。在新中国的50年中，除了这一架专机外，任何一架专机都没有失事，甚至连事故征候也没有发生过。也就是说，我们对专机的空难事故调查，没有经验。
国际上关于空难事故的调查，主要有这几个方面，一、事故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发生的，详细经过如何？二、如果机组上的人还活着，及时采取了哪些应急性措施，本来尚可挽救危局？三、如何分清事故的责任，是人为的，还是不可抗拒的？四、事故的教训经验。五、为了避免类似事故再次发生，应当采取哪些措施？为了使制造厂家和用户都能从事故中吸取教训，参加调查的不但有事故发生地的民航当局和飞机的用户，而且也有厂家代表。不管空难发生在何处，都会引起世界广泛的重视，并立即组成联合调查组。在调查中不允许有任何弄虚作假的行为，每一个细节都得弄个水落石出。由于空难中首先丧生的往往是驾驶人员，给调查带来困难。从这个角度上，飞机上的黑匣子就成了不可多得的宝贝。空难事故的调查，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最有说服力的就是飞机上的黑匣子。
飞机上一般有两个黑匣子，机尾一个，机头一个。机尾的一个记录飞行数据，机头的一个记录飞行员谈话，至少可以记录飞机最后30分钟。黑匣子又叫飞行数据语音记录器，是按时间顺序记录飞机飞行全过程信息的记录仪，为发现隐患、查找事故原因提供不可缺少的依据，也为训练飞行员和进行飞机设计提供必要的真实参数，所以是不可缺少的机载设备之一。语音记录器记录驾驶舱的声音和机组人员的谈话，对发生事故调查分析、判断起因有重要作用。但是，黑匣子也不是神仙，1999年埃航失事的两个黑匣子先后从大海里打捞上来，对语音和数据进行分析，也没分析出所以然来。只知道失事前飞行员发现了飞机的某个问题，而且正在设法解决，不过直到飞机失事，飞行员也没有弄清飞机究竟出了什么故障。美国有报纸说事故是飞机驾驶员自杀，遭到埃及政府的抗议。所以，有了黑匣子，事故结论也不一定就能得出来。
“九一三事件”摔毁的三叉戟是英国60年代生产的，现在这种飞机是远远落后了，但在当时，还算是比较先进的。遗憾的是从三叉戟的公开材料里找不到关于黑匣子的记载。不过，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些资料中查到一些线索。
20世纪40年代人们已经重视对飞机飞行性能和飞行状态的记录，这种仪器从20世纪50年代起开始安装在飞机上，只是简单的记录器，只能记录少量的几个参数。后来黑匣子越来越先进，飞机坠毁后无论如何要找到。三叉戟是60年代中期投入航线运营的，而且我国进口的三叉戟是在70年代初，毫无疑问三叉戟上应该安有黑匣子。最初黑匣子是黑色的，因为失事后黑色的物品不好寻找，就改成桔黄色或黄色的，以求醒目。但因为黑匣子叫顺口了，就一直叫黑匣子。黑匣子直径30到40公分，像个圆球，在安装和定位装置等方面都具有最大的自我保护能力，长时间在火中也不会损坏，以使记录的数据能够被保存和复原。黑匣子记录飞机各种数据，包括飞机的高度、速度、爬高速度、垂直加速、飞机磁偏角、发动机及工作状态、稳定性能、承重量、外界温度、气压、风速、机舱内环境等，对飞机事故高发区的下降和着陆、起飞上升的记录更加详细。驾驶员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每一次与地面塔台的联络、都有详尽的记录。到飞机失事止，至少保留前30分钟的所有信息，这无疑是提示飞机失事原因的不可缺少的判断材料和分析事故发生过程的宝贵依据。所以，飞机一失事，首先就是尽快找到黑匣子，这是每一个调查首要的迫切任务。埃航飞机是公开的，摔到大洋里也要千方百计把黑匣子打捞上来。“九一三事件”中三叉戟是在飞出国境40分钟后坠毁的，三叉机上的黑匣子更是非同一般，怎么就没人提及呢？
五
黑匣子在70年代初，还算一个新玩意儿。如果二五六号三叉戟上有黑匣子的话，那么飞机摔毁的照片上，可以看到飞机尾翼高高翘起，说明黑匣子应该好好的，更何况黑匣子有一层厚厚的保护，火中水中都可以安然无恙。但是为什么事隔近30年，黑匣子还无影无踪呢？首先是黑匣子在谁手里。在中国人去现场之前，蒙古人和苏联人已捷足先登，苏联人去了两次，肯定去了专业人员，主发动机都能拆走，一个小小的黑匣子更不在话下。根据这些情况，中国人拿到黑匣子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假设蒙古人和苏联人中没有内行的技术人员，加上不是自己国家的飞机，恐怕不会寻找？那么可能是我们的人拿走了？那最起码要组织技术人员分析黑匣子里的数据，这是空难事故调查中最起码的步骤，可是没有。中国人没有去专业人员，那时黑匣子还算新生事物，没宣传得这么厉害，外交人员怎么能知道黑匣子是飞机失事最重要的呢？谁也没想到飞机会在蒙古失事，事先学一点有关知识。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苏联人拿走的，苏联人先到的现场，第一次没拿走，第二次也会拿走。可是为什么苏联人拿走黑匣子这么沉得住气，他们连林彪的头颅包括假牙病历都公布了，黑匣子为什么不公布？当然，没有公布的还有他们两次在现场拍下的大量照片以及他们拿走的三叉戟上的那一批箱子。
孙一先说，如果有黑匣子，黑匣子也肯定不在中国人手里，推测黑匣子在苏联人手里。苏联一直到解体后也没有解密。据澳大利亚自由撰稿人彼得·汉纳姆的考察结果证实，黑匣子是被苏联拿走了。苏联始终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如果这个黑匣子在苏联手里，也有几种可能，或者破译，或者不感兴趣，根本就扔在一边。如果破译，他们应该请英国人帮忙，可是没有。要是说苏联人不感兴趣，恐怕也不是。他们为什么又第三次去温都尔汗荒原，把林彪和叶群的头颅拿去进行分析呢？说明他们不相信中国人公开讲的事实，还要证实一番。那么他们可能独自破译，有结果或者没有结果。随着时间推移，如果这个神秘的黑匣子存在的话，那么，“九一三事件”的飞机上最后半小时就会真相大白。
据有关资料载，中国民用飞机如伊尔-18、安-24、三叉戟和波音737 等都装有黑匣子，但结构简单，记录参数较少，一般记录5-9种或十几种参数。没上飞机的一位机组人员说，黑匣子又不易坏，应该保持正常的性能。如果这样，飞机摔毁前半小时的声音和飞机上的重要数据就会保留下来。但摔毁在1971年9月13 日凌晨的这一架三叉戟不是一件简单的飞行事故，而成了政治。加上本身这一架专机就是高度机密，致使黑匣子更加复杂化。
可到目前为止，谁也不说，好像这架三叉戟上从来就没有黑匣子一样。
黑匣子就这样成为谜中之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