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博客杂记】
何新:关于徐荣祥教授的死因
徐荣祥教授去世已经四年。当他去世之际,作为他的生前故交,悲痛之际,我曾经写过一篇纪念文章。文末对他在吃饭时突发被噎死的死因表示有所存疑。但是此文后遗症很大,由此引发了一些阴谋论的误读和议论,而我是始作俑者。了解真相后,有必要予以澄清。
徐荣祥教授家人后来告诉我徐教授去世的全过程如下:
当时是洛杉矶的中午,徐教授与公子徐鹏及两位秘书在办公室(洛杉矶的盖兹大厦)准备进餐。午餐是工作餐,叫外卖送来的蛋炒饭等。
正在这时,徐荣祥的好朋友克林顿夫人希拉里亲自打来电话,谈在“克林顿全球倡议”项目中加入徐荣祥的烧伤培训和再生医学项目的事情,两人就此通了长时间电话。通话结束后,徐荣祥异常兴奋,一边快速吃饭,一边笑着向儿子和助理们滔滔不绝地转述希拉里的谈话内容。
就在此一瞬间,不幸发生,食物突然噎住了他的食道,他说不出话,又匆匆塞了一口东西试图把噎住的东西送下去,没想到噎得更厉害,而在场的人们都没有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的经验,只能急打911电话求助。但是,当急救车几分钟后赶到的时候,徐教授已经气绝身亡了。
我此前孤陋寡闻,不知道也不相信人是可以因食物而噎死的。但是近几年中我因服食过激多次发生被所吞药丸噎住的情况,在食物堵塞食道的瞬间,痛不欲生,无语无助,天旋地转,甚至可能瞬间失去知觉;乃知道人的确是会被快速噎死的。
中国自古有一句著名成语“因噎废食”,查其出处在《吕氏春秋•荡兵》:“夫有以噎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悖。”以及刘向《说苑》:“一噎之故;绝谷不食。”此语的意思是:曾经因为有人吃饭时被噎死了,于是有司要下令禁止人们吃饭。真是荒悖!——可见自古以来,人确实就有被食物噎死的。
查医学辞典:噎食,即食物堵塞咽喉部或卡在食道的第一狭窄处,甚至误入气管,引起呼吸窒息。一旦发生噎食,如果不能在“黄金四分钟”内将堵塞物取出,那么噎食者便很可能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多数情况下,对于人类噎食是不会轻易发生的。因为人的咽喉部有精确的进食反射功能,进食时会自动封闭气管,开放食管,食物便可通过咽喉部自然进入食道。但如果在特殊情况下,包括吃东西时注意力不集中,食物反射出现障碍,还是可能出现噎食以至死亡的。
我见到过一个未必可信的医学数据,称每天吃饭噎死的事例全球平均竟然达到12万人(??)。
查资料,历史上著名人物被噎死的也不少。例如蒋介石时代蒋宋孔陈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子文,美国第12任总统泰勒,伟大音乐家莫扎特,瑞典国王弗雷德里克(1710年-1771年),法国启蒙时代作家狄德罗(吃杏噎死的),英国国王亨利一世(1068年-1135年),英国著名作家萨克雷(1811年-1863年,代表作《名利场》)等。
所以,我必须在此收回我当初对于徐荣祥教授不幸意外之死的疑惑。
事实上,徐荣祥身后在美国极尽哀荣。虽然徐荣祥仅仅持有绿卡而并非美国公民,但他在美国政界和医学界得到的尊重远远超过他在中国的地位。徐荣祥作为卓越医生而名列哈佛大学医学院世界名人墙,加州大学洛杉矶学院设立了以徐荣祥命名的医学院,得到政府批准和议会支持,洛杉矶正在建造徐荣祥的一座纪念馆。
克林顿基金会在“克林顿全球倡议”中呼吁推广徐荣祥的湿润烧伤治疗技术,并且培训了多名各国医生。最重要的是,美宝烧伤药剂现在已经作为有机植物药进入FDA的三期临床应用。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徐荣祥的事业已注定在人类医学史上垂之不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