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白石在图上题了新款:毛泽东主席!
还配了一副对联:
海为龙世界,云是鹤家乡。
为什么齐白石送毛泽东的这张老鹰图画是临摹的呢?为什么不送他自己所创造的另一种样式的老鹰图呢?
齐白石自创的题材都是有模式的,往往一个题材一种模子,画出许多张。
有意思的是,1946年蒋介石过虚一岁的60大寿,在南京游历的齐白石曾经给当时国民大会蒋主席也送了一个大老鹰,而这种模式的老鹰则是老先生的原创,他生平曾经画过许多张。
这幅老鹰及寿联2010年自美国(可能是出自宋美龄旧藏?)回流大陆,被嘉德拍出了4个亿的天价:
齐白石是个在乎钱财的人。民国后期,他把历年画画挣的钱换成金条,装在一个小口袋里,坐卧不离。因为以前家里曾经被偷过,所以他定居北京后就給画室前面造了一面巨大的铁栅栏,自号”北京铁栅屋“。这可能是北京民居最早安设的保险门。
齐白石很辛勤,天明即起。家里人还在洒扫庭除,齐老先生早早到画室把荣宝斋的订件画了,然后再画其他订件。言不二价,一切按照墙上贴的润格来办事。
有时求画的上门,等老先生画毕又说:“老先生給再添条虾吧!”“齐老先生您受累!多画条鱼吧,我内人最喜欢鱼了!”齐先生也不说话,只是斜着看来客一眼,又不好当场驳人的面子,慢慢把笔濡墨,沉吟半晌,一笔、二笔。鱼、虾、蟹自画面跃然而出。但都不大精神,看着好像离水好几天,要翻肚子的样子。客人问曰:“这虾怎么看着像死虾?”齐老先生坐在圈椅中说:“活虾子市面上多贵啊!”
汪增祺在《老舍先生》一文中曾提到,齐老先生家里量米的竹筒子都是自己保管的,每天吃饭要由他亲自量米煮饭。一大家子人,吃米不少,老先生舍不得。量一筒,手抖一下。家里做饭媳妇就说不够,“您再给添一点!”齐老先生就嘀咕:“要吃这么多啊!”然后再给量一筒。
客人带了卤肉来,卤肉外面包着大白菜的叶子。他会仔细把白菜叶子抖干净,不舍得扔。吩咐家里人把这片菜叶子切切,用盐“码”上,加点秋油,中午要吃。一粥一饭,必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以身作则,为儿辈作榜样。
有一天正是老北平初冬日,一个大风扬沙天。齐白石坐在画室里,听到外面有呦喝卖大白菜的,老头随手画了几颗水墨大白菜。
大门外一个北方汉子正拉着一车白菜吆喝,见忽然走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看着他的白菜,汉子忙招呼:“老先生!你要称几颗?”
齐老先生摸出一张纸说:“拿这换你这车白菜,行不行?”
汉子勃然大怒:“想得美!你那张假白菜,能当真的吃么?一张破纸换我一车白菜,神经病啊!”一顿咆哮。
老先生挟着画灰溜溜走了,叹一口气:“嗨!你不懂啊!”那汉子没文化。现在这一纸白菜,能换一处房子。
现在出版的齐白石全集中,还有一张画作是画在包鞋纸上,有“内联升”鞋铺的红色印记。齐老先生在上面画了一个持弓搭箭的人,旁边注明画时执弓的手要下移一寸。
还有一张废纸上画着是在那家古董店看到一个瓷瓶,上面有双鸳鸯影在荷花红蓼的后面。回来老先生背临出来为小儿辈留作传家画稿,曰可当水田几亩。
1927年齐白石六十五岁时,农历五月家中来了一位求画的客人。他不求白石老人的游鱼雏鸡,也不求他的葡萄紫藤,求白石画一幅《发财图》。
齐白石有些纳闷,便说道:“这发财的门路太多,到底您要画哪一种财路呢?”客人说:“就画一个算盘,如何?”白石老人听了这话,连连说道:“太好了!欲人钱财而不施危险,乃仁具也!”
于是一挥而就,画了一幅算盘图,取名为《发财图》。在空白处题字,便把刚才跟客人有趣的对话写在画面上,客人携画而去。客人走后,齐白石越琢磨越觉得回味无穷,展开手边的宣纸,按原样再画一幅《发财图》作为家藏,这便是北京画院所藏的齐白石作品第116号《发财图》。
50年代初,齐白石获得世界和平理事会颁给的和平奖,在北京领奖时,当听众向他鼓掌欢呼,他不应不理。对于奖金的数目,奖金是10万卢布卢布,折合人民币20多万元,当美协执行主席华君武征求他的同意,请求将奖金的一半给美协作为创作基金,他马上点了头。他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他的钱,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但是他对于一生辛苦画画赚得的钱却是非常在乎的。在50年代初的琉璃厂,他的画定价只六元一尺,稍后美协去和荣宝斋说增加到十元一尺。艾青、夏衍等都以此价买过他的画。当时不少论者说他身缠金条睡觉,画柜的一大串钥匙总挂在自己衣襟头,如悭吝的土财主。实际上他经过乱世,遭掠夺,上过当,需要保卫自己的劳动所得,是很正常的。
北平伪警司令、特务头子宣铁吾过生日,硬请国画大师齐白石赴宴作画。齐白石来到宴会上,环顾了一下满堂宾客,略为思索,铺纸挥毫。转眼之间,一只水墨螃蟹跃然纸上。众人赞不绝口,宣铁吾喜形于色。不料,齐白石笔锋轻轻一挥,在画上题了一行字:“袖手看君行”,后书“铁吾将军”。
1937年日本侵略军占领了北平。齐白石自此八年闭门谢客,并在门口贴出告示,书:
“中外官长要买白石之画者,用代表人可矣,不必亲驾到门,从来官不入民家,官入民家,主人不利,谨此告知,恕不接见。”
其实里面还另有一层,老先生喜欢在家藏东西,东藏一处,西藏一处。藏东西的地方只有他知道。这一搬出来,虽说老屋还是家里后辈住着,他也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中央电影纪录片厂拍《人民艺术家齐白石》时,让他拿点画作的精品出来拍,他怎么也不愿意。后来还是徐悲鸿去劝说,他才勉勉强强从画台的密处里掏出几卷画出来。他是细木匠出身,在画台里做几个暗格或者小抽斗之类。
这些画被掏出后,一卷一卷放在画台上。徐先生一打开只见宝光四射,全是老先生毕生的精品,呕心之作!有一张画在金纸上的白茶花,上有一蛱蝶翩翩欲下,画得真是精妙绝伦!
徐悲鸿不住地用眼光看坐在对面的老头子,心想“这老头太鸡贼呀!”齐老先生坐在大圈椅中,两袖垂下,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
齐老先生对唐代书法家智永很有意见,认为这人太浪费。写废的笔就扔啊,还弄个笔冢,真是多事!他不知道唐代的毛笔,跟我们今天水笔似的,只换笔头不换笔管的。一只毛笔头写秃了,把笔头一扔,换一只新笔头请人纳入笔管中就行了。齐先生节约,在他习惯上来说,没有一只毛笔是可弃的。
李苦禅、李可染都曾经拜齐白石为师,老问齐先生如何才能把画画好。这个问题真是让人很烦哎!因为这问题真没办法能用语言说明白。齐老先生画了一辈子,自己都未必知道怎么把画就画那么好!
所以这问题他没法回答,因为总不能直接跟弟子们说:“我就是天纵之才!”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